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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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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医生打完电话,白钰那晚蛊惑人心的声音浮现耳边。

“就像狗一样,得不到信息素就会狂躁乱吠,这时候,共妻只要泄出一点信息素,勾一勾手指头,他们就会像狗一样摇尾晃脑地过去……”

陈回舟心中升起隐秘又压抑的快感,他像一条被凶残鲨鱼围攻的猎物,被迫沉于深海几经溺亡,苟且偷生之时,一束光亮却穿过千米深渊精准地落在他的眼前,仿佛是上天独给的馈赠。

他却踌躇不前,把将他困圈于此的深渊海崖视作暖洋港湾。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陈回舟没有勇气去反抗了。

从前他之身一人,还能无所谓,现在他有了陈芊羽,还有白望秋、白竞思和白慈,他不敢冒这个险,白卓君的冷漠和对血缘关系的蔑视,陈回舟早已领略过。

他只祈求现在能安安稳稳。

两个月马上过去,白慈的生日要到了。

陈回舟和白望秋打算带着白慈一起去隔壁的云钤市旅游,那里风景秀丽,青山绕绿水,流云浮青州,凉爽清列,刚好这几个月正值暑热,可以去云钤避避暑。

白望秋说过他们不怎么过生日,也只是在白慈生日的时候,买个蛋糕送个礼物,在家里简单庆祝一下。

但毕竟是18岁生日,白竞思和白望秋已经错过了,陈回舟觉得不能再让白慈的18岁生日也这么草草了过。

“白慈这周五生日,今天周一,我们明天就出发,礼物我已经买好了,蛋糕就在当地订吧。”

白望秋当然全力支持,他不如陈回舟点子多,任凭陈回舟安排,当个安静的工具人。

“我们可以坐船,等船到中间的时候,把蛋糕拿出来,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白望秋已经准备打电话订票和民宿了,“可以,都听你的。”

“那就这么定了。”

出发那天,白慈对他们的安排一无所知,陈回舟只告诉他:“这边太热了,云钤那边凉快,一起去避避暑,过几天再回来。”

白慈对此毫无疑义,陈回舟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即使陈回舟已经刻意和白慈保持距离,但都被白慈的“不要脸”给打败了,不过陈回舟还是坚持晚上不让白慈再和自己一起睡了。

白慈当然不肯同意,但见陈回舟如此坚决,他便假装妥协,然后再软磨硬泡,等陈回舟心软。

结果故技重施没有效,陈回舟说什么也不同意。

白慈面上失落,却勉强掩饰着,故意做出这幅样子给陈回舟看,他知道,陈回舟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的回舟,总是心软。

可他再次失算,陈回舟对他的“表演”视而不见,不仅不再像从前一样和他亲密,反而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陈回舟以为自己不动声色,可对白慈来说他的刻意疏离无异于刮骨割肉。

他冷眼旁观,看着陈回舟慢慢离开自己,却没有立场去责问和制止,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去装弱做小,以换取陈回舟的同情和一丁点爱抚。

从什么时候开始远离呢?白慈慢慢回忆,好像是从自己的腺体“恢复”开始。

但他可不后悔,弱小会让他永远无法得到陈回舟,只有强大起来,他才能永远陪在陈回舟身边,哪怕是做一条任他娱乐消遣、打骂泄愤的狗也好。

他想,他的回舟只是还不习惯,等他习惯,就又能回到从前了。

他贪恋陈回舟温暖的怀抱,习惯在静谧的黑夜被他簇拥在怀里,像婴儿回到母亲温热包裹的子宫里一样安全眷恋。

在彻底得到回舟之前,他需要忍耐。

老管家给他打的药剂目无法检测出来,只是副作用发作的厉害,白慈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心情暴躁无常,最严重的一次,信息素爆溢,尖牙刺出,控制不住地要寻找omega柔软的后颈。

还好那天大哥和回舟都不在家,他靠着仅存的理智把自己打晕过去才挺过来。

他压抑着副作用,尽力表现出以前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只是压抑的久了,层层暴虐按捺不住,竟要冲出控制,来个鱼死网破。

又想起陈回舟近日疏离的态度,他眼眸蒙上阴霾,舔了舔冒出尖头的犬牙,藏在身后的手背青筋浮现。

他深呼一口气,乖巧地对眼前的人说“那我马上收拾行李。”

上楼后,不可控制地将房间砸了稀碎,粉色的墙壁被黑色的油漆泼洒,干涸在那里,透出沉默反光,将屋子压黑几度。

白慈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呼吸平稳。

不多久,他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收拾行李。

张医生说白慈的腺体已经发育正常,这几天就会彻底成熟,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备着抑制剂。

白慈腺体发育迟缓,以至于腺体发育后,激素和信息素成倍催生,白慈身体和样貌几乎是飞速成长和变化。

白望秋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陈回舟当然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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