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相杀(2 / 3)
,那人跪在地上,头上被套着麻袋,全身颤抖不已,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紧紧搅在一起,可以听到他因不安而发出的倒气声,随江缓缓走到他跟前,鞋底踩在木板上传出的压迫动静让那人抖得更厉害了。
随江揪开他头上的麻袋,那人几乎是立马就把头磕在了地上,撞出一片青紫,抬起来时牙齿打颤着恐惧的看着他。
“张检察官,别来无恙。”随江脸上漾起一抹笑,他笑得很好看,甚至于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起来更是有种天真的味道。
“原……原谅我,我错了,我不该,不该管宋家和方家的事情。”
随江摇摇头,“不……不是,检察官,不是这些。”他伸手撩了一下检察官的头发。
“我只和您说一件事,您或许就记起来了。”
“五年前,您背着自己的良心收了一户人家的钱,那人要您去判一个无辜女孩儿的案子。”
“那女孩儿被人强奸,他的家人找到了你,乞求你帮忙,毕竟您是有名的公正的判决官。”
“后来是怎么来着,您好像把那强奸犯定成了无罪,收了贿赂之后,倒把那女孩子给送进了监狱。”
“您的权力真大啊。”随江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此时在这人的眼中倒像是恶鬼一样令人胆寒。
“您又组织人在监狱里把那女孩儿凌虐致死,以为从此就无人知道。”
“我……我没有,你胡说……你胡说!”男人的声音已经恐惧颤抖到极致,竟浑然不似人,眼球都快要从眼眶里脱出来,看着极为狰狞可怖。
“还有,您还组织人去收买方知洵,要他和你合作,去捣腾着把间谍安排到国家里,甚至不惜贩卖毒品枪支,方知洵不肯,您就利用公职逼着他就范,把人关押起来用私刑,差点让人直接死在监狱里。”
说到这里随江脸上已然带了点扭曲的神色,他依然记得自己那天去接方知洵回来的时候,男人满身是血,骨头断了好几根,被打的已浑然不似人形,手脚到处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看到他来的时候,才放心的把全身重量都挪到自己的身上,一遍遍的叫着阿然,他说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之后方知洵被抢救了整整一天,随江坐在病房外甚至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动,他仿佛是落在了时空的缝隙里,从另一个维度承受着他不愿接受的现实。
从那之后他就想着,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方知洵受到那种伤害了,如果一定要承受的话,就给自己吧。
“检察官,您不会想着,自己今天还能够活着走出去吧。”
随江的手攥到了他的脖子上,一根细长的银丝抵住,只要他想,只需轻轻往进勒几厘米,这人的生命就会彻底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他就要动手,男人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面孔恐惧而扭曲,汗液几乎成浆在身上,他无法做到不去害怕,这美人蛇蝎一样,只在五年前他就感觉到了恐惧。
如果不是自己警戒心强,那一年他就会被随江玩儿死。
方知洵身边一条护主咬人的狗,只要有人动他主人,遭受到的,无一例外的结局都是死亡。
他恐惧了那么多年,日夜担惊受怕,最终还是被找上了门。
但门外却突然人声四起,下一秒有打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怎么回事?”袁行之站起,面孔冷峻,他朝着自己的手下做一个手势,上前制住随江,锋利的眉眼皱起。
随江也把自己手上的绳子收起,站在袁行之身边,一脚踢倒检察官踹在一边,眼神冰冷的看着外面。
门把手被枪子儿大力轰开,袁行之神色一变,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闯他的门。
闹哄的声音在门被轰开的那一刻停止,木雕大门砰的被人踹到了里边,从里面看那只伸进来的腿长的不像话,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异常矫健。
下一刻那人闯了进来,眼神凌厉如狼,双手牢牢握着一把手枪,食指紧紧扣着板机,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袁行之。
“袁少将,张检在你这里吧。”他开门见山的说,嗓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冽,即使是面对着官级比他高一大截的袁行之也丝毫不落下风。
“把枪放下。”随江从袖子里也掏出一把枪,挡在袁行之面前,和少年人互相对峙。
他的脸上冷漠如冰霜,眼神似毒蛇,一股极其锋利阴郁的气质在他身上出鞘,握枪的手极稳,像是凝在空气里,“汪檐,我说,把枪放下。”
汪檐愣住了,他没想到随江也会在这里。
随江穿着长风衣,惯来艳丽带着调笑的脸此时一丝表情也没有,让他感到极为陌生。
但他没忘记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因此没有放下枪,“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听你的话。”
随江毫不犹豫的开枪。
那一刻时间仿佛都慢了两倍速,子弹呼啸着击中汪檐身上的防弹衣,发出砰一声令人心震的巨响。
汪檐后退好几步,胸骨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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