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埋骨场不会言说(1 / 6)
塞勒特岛(9)
阿索卡不确定他做错了什么,但修整鸡舍的那天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贾克斯开始回避他就像担心被感染瘟疫。
好吧,其实没那么夸张。他们依然住在一间缺乏隐私的木屋里,从不在同一张餐桌旁吃饭,但必须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取消了一些时常发生在床上的活动。阿索卡本应对此感到松一口气——事实上,他有。可是,无论如何粉饰,真相是他目前安全稳定的生活都仰仗于贾克斯对他有某种需求,当这种需求消失,阿索卡难免生出危机感。
不是说贾克斯忽然对他失去兴趣,绝不是这样。阿索卡仍然能捕捉到那些落在他背上的炽热视线,而当他假装随意地回头,贾克斯拙劣的演技不足以让他若无其事地路过。因此阿索卡知道他对贾克斯还有吸引力,而不是自负的幻想。
也许是那次失败的口交给贾克斯留下阴影。阿索卡不情愿地回忆整个过程,很难记起他的牙齿是否造成了一些伤害,毕竟受伤更严重的是他的下巴和喉咙,以及精神。最深刻的记忆是他险些呛死在贾克斯的鸡巴上。
然而他们无法讨论。贾克斯的缄默甚至不是首要问题,阿索卡绝不会就此开启话题,那将把他推到受冷落的家庭主妇位置。如果贾克斯认为他们可以和平相处,而不需要性行为作为粘合剂,阿索卡完全能够接受,他不会发起挑衅,他会是个温顺安静的室友……他只是更加难以入睡,更加频繁地梦见面目模糊的金发女人。
阿索卡知道她来自被遗忘的过去,而且对他非常重要。他从未看清梦境中的环境,或听清金发女人在谈论什么,当阿索卡在幻影般的香水味中醒来时,心情很低落。他有一种趴在女人膝盖上痛哭的冲动,他需要一只手放在背上或按在头顶,告诉他一切都好,或者是亲吻,或者是拥抱。
阿索卡非常清楚梦中的女人不是他的恋人,但他能够从对方身上得到这些亲昵。可现状是他只能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听见贾克斯在他身后手淫,当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时,皮肤摩擦和压抑喘息的声音都在空气中放大了。
贾克斯不得不注意到男孩忽然间的身体僵硬,他始终在盯着被子里轮廓看,视线几乎穿透棉被,在阿索卡脊椎上烧穿一个洞。那热度很快蔓延到阿索卡全身,他不敢动弹,假装自己是木偶娃娃,除了擂鼓般的心跳声无法控制。
当贾克斯突然将手臂压在他后腰处时,阿索卡以为他的心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但实际上他只是吃惊地低呼一声。那只手很快就消失了,虽然阿索卡依然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和力量,并通过身后床垫的起伏和喘息节奏的变化判断出,贾克斯正在对着他的背影射精。
异常低沉的一声闷哼后,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即使贾克斯仍在粗重地喘气,阿索卡什么都听不见了,充血导致的耳鸣为他屏蔽了心跳之外的声音,他咬紧下唇,将一只手紧紧夹在大腿之间,避免碰到勃起的阴茎。
几分钟后,贾克斯离开了床铺。当他从浴室返回时,原本蜷缩侧躺的男孩已经改变姿势,他舒展了身体,平静地盯着黑沉沉的天花板,直到贾克斯足够靠近,看见绿眼睛里闪烁的水光。
阿索卡瞥了一眼,凭借微弱的凌晨光线,他能看见贾克斯腹肌上水珠滚落的痕迹,还有后者紧握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视线向上移,对上棕眼睛里的紧张和恐惧时,阿索卡不禁疑惑,然后抬手摸了摸眼眶,擦掉脸上的湿痕,同时注意到贾克斯的手指弹动。
“这不是因为你。”
男孩的声音带着些哽咽的沙哑,他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梦见了我妈妈。”
贾克斯在面具下皱眉,“妈妈”对他来说是个生疏的代词。塞勒特岛没有真正的女人,囚犯们不会在这里繁衍后代;但在贾克斯的早年记忆里,储存了一些成年女性的影像,它们也已经磨损了,除了身材更加丰满,与穿裙子的男人们没有太大差别。
因此,当阿索卡用怀念的语气提到他的妈妈,贾克斯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男孩穿着裙子的形象,只是更胖一点,胸部突兀地隆起。那几乎让他打了个冷颤。
阿索卡对贾克斯的浮想联翩一无所知,他的精神还有点亢奋,但身体已经很累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后,他又瞥了一眼僵立在床边的贾克斯,稍微往旁边挪了挪,示意自己没有独占床铺的想法。
贾克斯像真正的僵尸那样倒在枕头上,但当柔软的棉被盖到他身上,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了。两具身体之间还隔着一拳的距离,不足以阻挡体温的传递,贾克斯稍微侧身,床垫下凹的同时消弭了最后一丝空隙。
就像两片拼图嵌合在一起。阿索卡又打了个呵欠,眼睛半睁半闭,“你在岛外还有家人吗?我是说……真正重要的那种。”
掐在腰侧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阿索卡被圈进一个更紧的拥抱里,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很快被体温、气味和睡意淹没了。
—
直到想起金发女人的身份,阿索卡才开始真正考虑他理论上存在的家人。不是思念,模糊的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