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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非暴力不合作(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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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清白无辜。”迈尔斯随意将拧干的湿衣服扔进水桶里,同时将声音压低,“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你不是唯一认为自己不应该被判处塞勒特岛终身监禁的人,我见过其他人的反应……阿索卡男孩,你似乎从未想过联络警察和申诉。”

因为我失忆了——阿索卡想这样回答他,但他没有说出口:这个借口肯定说服不了迈尔斯,事实上也无法说服自己。即使笃信自己不曾犯下重罪,但就像一堵无形的墙,阿索卡在潜意识里认为应该回避执法者。他们不可信。况且,塞勒特岛就在眼前,足以说服律法的荒芜和失败。

最终,阿索卡只是撇了撇嘴:“引用《芝加哥》*?迈尔斯,你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好心的简已经提醒过两次,塞勒特岛下半年的雨季即将来临,但暴雨真正降临的时候,还是打了阿索卡一个措手不及。先是雨点像石子一样重重砸在玻璃窗上,紧接着白茫茫的雨帘由远及近,他匆忙穿好鞋,然后冲进前院,从狂风中抢救下尚未晾干的床单和衣裙,但未及返回前廊,就摔倒在泥泞湿滑的水坑里。

这很糟糕,阿索卡瞬间感受到髋骨被撞击的疼痛。有一瞬间,他恐惧地怀疑自己踩中了贾克斯在四周布置的陷阱,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后,才发现罪魁祸首只是一截阴险的树枝。他尽快回到房子里,在干净的地板留下一串湿泥印;另外,阿索卡在摔倒时将半干的织物全部压在身下,现在它们都被弄脏了。

将悲剧全部扔进木桶里,阿索卡吸着气,将自己身上又湿又脏的裙子脱下来,一边用凉水擦洗皮肤,一边愤愤地想着:随它去吧,反正贾克斯肯定早就对他成为合格的家庭主妇不抱希望。

直到将浴巾也扔进脏衣桶,阿索卡才意识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在过去三个月里,他一直在交替换穿那两条裙子,它们已经逐渐不适合季节了,阿索卡还在寻找向贾克斯解释情况的时机。

而现在它们都被泥水浸湿。阿索卡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腰,暂时没有洗衣服并将它们烘干的心情,只犹豫了两分钟,他就离开浴室直奔卧室,翻出一件贾克斯的衬衫套在身上。

贾克斯的衣柜同样乏善可陈,他有一些深浅不一的褐色和绿色衬衫,有时候会穿一件外套。阿索卡从膝盖位置捞起衬衫下摆,很纳闷居然会有服装厂决定生产这个尺码的产品,那些裤子看起来能把他整个人装进去。

无论如何,贾克斯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和裙子没有太大差别,而阿索卡宁愿不要赤身裸体地呆在房间里等另一个男人回来。

有了蔽体之物,阿索卡便回到客厅,将地板上的泥印擦干净,然后巡视了一遍木屋,把所有咯吱作响的窗户锁牢。窗外已经狂风暴雨,密布的雨帘隔断视野,让阿索卡感觉自己不仅身处孤岛,而且被遗弃在荒野当中。

他站在窗前安静地看了几分钟,扔掉抹布,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

贾克斯的心情越来越暴躁。风暴到来的时候他正在考夫曼的羊圈里,牧羊人一直在谈论母羊难产、堤坝失修和墓园遗尸之类的事情,贾克斯很难认真倾听。他先看见一道短暂的闪光,然后雷声滚动而来,大约两分钟后,大颗冰凉的雨珠砸在面具上。风很大,贾克斯迟钝地意识到温度有多低,以及他又忘了修整房顶,如果那道裂隙比想象中更严重,阿索卡可能会在客厅里淋雨。

几分钟后,贾克斯才注意到考夫曼仍然在和他说话。他站起来,对牧羊人摇摇头,然后摘掉沾满秽物的手套,躺在干草堆里的病羊已经没有抢救价值,处决和掩埋是更好的选择。

考夫曼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扭头朝妻子喊了一句话,又对贾克斯道:“暴雨要来了,你应该在这里过夜。虽然我们没有客房,但可以把沙发给你。”

贾克斯摇头,也没有接“女人”递过来的酒壶。他朝远处望,铅灰色的云层越来越像咆哮的猛兽,雷鸣中夹杂着尖锐的犬吠声,是考夫曼的牧羊犬在恐吓无知无畏、准备去泥潭中扑滚的幼犬们。

弯腰拧断病羊的喉咙,贾克斯将羊尸扛在肩膀上,径直走出羊圈。

“等等!”

考夫曼喊住他,让妻子取下墙上的雨披,扔给贾克斯,“如果你要去掩埋尸体,别忘了检查我的说的事情。”

塞勒特岛人口有限,但死人在这里并不稀奇。囚犯之间经常起冲突,克雷登的妓院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抛出自杀或被损坏的妓女,或者仅仅是年老体衰的犯人自然死亡……无论如何,塞勒特岛的潜规则是不举行火化,各种年龄、肤色和死状的尸体都被掩埋在小岛北部的墓园。

说是墓园,实质上只是一个填埋场。犯人们很少有墓碑,好几次贾克斯挖开土层准备掩埋一具尸体,却发现坑洞已经有主。染病的动物更好处理,他为它们规划了固定的填埋区域。

贾克斯为羊尸盖上最后一锹土,确保它不会很快被暴雨冲出来,然后摘下面具,雨水让它变得沉重而且很不舒服。他现在非常想回家,但还是记住考夫曼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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