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子午琉璃丹(1 / 4)
2 子午琉璃丹
昀皇贵妃和白茸来到思明宫,守卫们早从之前的流言中得知这两位人物的事迹,听完来意,当即放行,谁都不愿得罪他们。
思明宫内,外间伺候的宫人已经调出。内殿伺候的四名宫人正相互挤着站在树丛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在看清他们后示意其他人噤声,所有人跪拜下去,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白茸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土地翻新过,边上还有铁铲,也不知要种什么东西。回想上次来思明宫时,那会儿的宫人们可比现在活泼得多,他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看我们?”
“怎么看?”
“有点古怪,好像……”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那是介乎于敬畏、好奇和漠然之间的神情,仿佛知道什么秘密,并且也希望别人发现那个秘密,而同时又恐惧秘密被公布于众后所带来的后果。
昀皇贵妃说:“别理他们,就是群会喘气的傀儡。”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根蜡烛都没点。“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他说。
白茸也闻见了,像是腐烂的味道。他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入,亮光照射进来,地上全是破烂的碎片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目光扫过狼藉,落到墙角蜷缩的一人身上,他仔细辨认,才发现那人是秋水。
昀皇贵妃也看见了,踩着尖利的碎渣走过去:“你家主子呢,怎么屋里糟蹋成这样?”
秋水抬头,两眼无神,一脸疲态,好像三天没睡过觉似的。他先是很茫然地看着他们,然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伸手指里间,那是昙嫔的寝室。
他们朝里走去,果然见昙嫔就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
这里比外面稍干净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颜梦华,见了本宫还不行礼拜见?”昀皇贵妃说。
昙嫔长发垂地,并不动弹,依旧闭着眼,说道:“你来干嘛?”
“带个老朋友来见你。”
白茸上前一步:“昙嫔,好久不见。”
“怎么是好久呢,几个月前还见过,那会儿你趴在长凳上,哭哭啼啼,不停向我求饶。”那声音空洞幽远,听着就好像是从穹宇之外来的神谕。
白茸随手抄起个东西砸过去,东西没砸中,掉在地上发出嘎啦一声。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木盒,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的彩色纹路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盖子敞开,里面飘出一股怪味。
“那是什么东西?”他问。
昙嫔羽睫微动,眼眸定在那小盒子上:“反正不是你的东西。你还真是粗鲁,倒跟你的身份很相配,没教养的下贱物。”
“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如此厌恶我,非要将我赶尽杀绝?”白茸大声质问。
“皇上喜欢你,这就是罪过。”
“不可理喻!你若有意见就去跟皇上说,凭什么只找我的麻烦?”
“你旁边那位不是也一样吗?”
白茸下意识去看昀皇贵妃,后者面无表情道:“咱们不一样。我懂得适可而止,而你则是十足的疯子,毫无底线。”
“底线?”昙嫔爆发出大笑,此时的唇红齿白更像是喝了耗子血后露出的森白尖牙,“你也配说这个词?季如冰就是你杀的,江仲莲就算再怎么嫉妒,也不会真去下毒,他没胆子去碰季氏的人。楚常在也是你杀的,为的是杀人灭口。你明里暗里害过的人不计其数。”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件事皇上已经不予追究,我叔父也接受现实,倒是你输个精光。”
“要比狠,我哪儿比得过你,对自家人都能下手,何况外人。白茸你要小心了,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让你逃生的,但跟他合作可能死得更快,一不小心就被他从身后捅刀子。”
白茸还未说什么,昀皇贵妃已走过去从后面揪住昙嫔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说罢,狠抽了三四个耳光,然后松开手对白茸道,“把他衣服脱了。”
白茸惊了,没动弹,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给咱们出气。”昀皇贵妃朝外面喊了一句,章丹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去扯昙嫔的衣服。
“放开我!”昙嫔护住衣领,尖叫,“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章丹才不管他如何挣扎,粗暴地解开衣带,将衣衫尽数剥下,连贴身的小裤袜子都扒下来,扔到一边。
昙嫔极力将身体缩起,试图遮掩住隐私。可还没等他遮住什么,就被章丹一脚踹上肩膀,完全趴在地上,赤裸的肉体紧贴住杂乱的地面,从砖缝里窜上的凉气钻入骨肉,他打了个寒颤。
昀皇贵妃对着那白花花的肉体咧嘴笑开,一脚踩上昙嫔的后腰,用力碾压,发泄曾经所受的欺辱:“颜梦华,赏菊宴上你当众让我脱衣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脱得精光被我踩在脚下?”
昙嫔嘴角被打得流血,腰上皮肉钝痛,勉强抬头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浮生丹的事还没让你长记性。”
昀皇贵妃往下一跺脚,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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