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意料之外的真相(2 / 4)
。”
田贵人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昀嫔道:“你可不想落到那步田地吧。”
“其实埋哪儿都一样,我活着时尚且离帝王远,死后又怎么能近得了?”田贵人无所谓道。
“皇上其实……”
“不用说了。”田贵人打断他,表情寂寥,房间中看到的震撼一幕早已忘却,只余心灰意冷。“你们不就想知道宥连鸣泽的事儿吗?我实话实话吧,他其实是自杀。”
“自杀?可是……”昀嫔看了眼夏太妃,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太皇太后去碧泉宫逼问之事。夏太妃脑子转得极快,瞬间想到很多,明白过来,“颜梦华让你杀宥连鸣泽,而你下手时他已经死了,所以你谎称任务完成,敦促他兑现承诺,帮你为死去的楚常在翻案。”
田贵人没说话。
昀嫔厉声道:“说话啊,是这样吗?”
田贵人重又倒回椅子里,有气无力:“只说对一半。我们之间确有交易,但宥连鸣泽是为了帮我才……”他有种说不出的疲劳,闭上眼,思绪飘在荡于那黄昏中,从大殿窗口探出的美丽憔悴的身影被夕阳的霞光镀上一层玫瑰金,说出的话是那样柔和温暖——睡一会儿吧,睡醒觉,什么都好了,一切都解决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没烦恼没忧愁,只有艳阳下的花儿在绽放,鸟儿在飞翔。
他睁开眼,没有艳阳,没有花鸟,面前依然是冷冰冰的一切以及三张面无表情的面孔。
“那天你走之后,昙贵妃……不,是昙嫔送来一个纸包和一封信。”他望着昀嫔,缓缓开口,“他说能帮我主持公道,前提是我得帮他办件事。”
“杀了宥连鸣泽?”
“不错。”
“为什么?”昀嫔想不明白,宥连鸣泽是颜梦华对付他的王牌,没道理毁掉。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他好像很着急,让我当天就动手。”
昀嫔想,宥连鸣泽一定和颜梦华谈了什么,很可能是关于颜梦华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甚至是用这些秘密来威胁他,以至于颜梦华宁愿放弃大好机会也要让人闭嘴。然而转念他又恨恨地想,就算宥连鸣泽死了,没说出什么对他和镇国公不利的话,也还是被颜氏好好利用了一番,这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完美计划。
他问:“宥连鸣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告诉他的?”
田贵人答道:“我在外面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从窗户探出头把我叫住,问发生什么事,我就……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脑子转不动,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洞察一切,我无所遁形,于是我把信交给他。”
“他说什么了?”
“他把信还给我,笑着说他能帮我。”
“就这样?”昀嫔不信,“他就不曾向你吐露过什么秘密?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命运?”
田贵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定格在那张俊朗的面容上。从那淡粉色的干涸嘴唇中吐出的字句是那么惊心动魄,每个语音都带着腐烂花朵的味道,以至于他不敢也不想再重复出来。“没有。”他说,紧接着又重复一遍,“没有。”好像在自我肯定似的。
昀嫔有些失望,一屁股做到旁边椅子里,手无意识地抚摸腰封上的宝石,过了好半天才问:“毒药也是你给他的?”
田贵人摇头:“他只让我回去,至于他用什么毒自杀的,我也不知道。”
夏太妃道:“你还有那封信吗?”
“没有了。这么可怕的东西我怎么能留,当晚就烧了。”
“那毒药呢?”夏太妃问。
“我扔了。”
“别说谎!”夏太妃声音忽然放大。
“我没有!”田贵人紧抓椅子扶手,身体前倾,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若没有,你就不会全身肌肉紧张,目光闪烁。你现在就是一头抵御进攻的野兽,看似全神戒备,其实内心惶恐不安。你在怕什么,怕我知道你还藏着毒药以备不时之需吗?”
“没有,这都是你的臆想,无凭无据。”田贵人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可无论怎么放松,身体都没法松懈下来,仿佛是上了发条,一举一动都僵硬精准。
“不用虚张声势了,我在宫中四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说没说慌一眼便能看穿。”夏太妃按住田贵人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别担心,藏了就藏了,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我已经把东西扔了,真没有了。”
昀嫔道:“你自己上交还是我们搜查拿到,结果对我们而言都一样,可对你却大不相同。曾经薛嫔因为持有一些有毒的药粉而被幽禁,幸亏皇上仁慈又放出来。要不要我们现在去深鸣宫走一趟,看看皇上会不会任由你拿着毒药在宫里招摇?”
“你们……到底想怎样?”田贵人问。
“不怎么样,把东西给我就行。此后,这件事我们再不提起。”
田贵人站起来:“真的不再纠缠?”
“我保证,不纠缠不追究更不会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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