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冤家路窄(2 / 5)
不能回来了?这儿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我也想去。”
阿术还记得上次他夺路而逃的事,一口回绝:“甭想,谁知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不逃,就是想出去看看。”
“那也不行。”
不远处的崔答应扔过一块碎银:“让他去呗,做活的时候都有人看着,他能跑哪去?”
阿衡接住银子,对阿术道:“就一晌午的事,四周都是人,他又没翅膀飞不出去。”
阿术禁不住劝,让白茸替换下其中一人,告诫道:“要敢轻举妄动就打死你。”
白茸懒得理他,一路上东张西望。深鸣宫离这里很远,要走很久,而这个时间正好瑶帝下朝,若他的运气足够好,他们会在宫道上遇见,而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冲到御驾前,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眼睁睁看瑶帝从身旁走过。
他这样走着,想着,憧憬着,然而很快,希望就落空了。
停棺椁的地方并不在深鸣宫,而是在离宫城大门较近的一处院落。
里面的宫人见他们来了,对他们努努嘴:“又赏了些东西,你们快放里面,一会儿就要出殡了。”说完就招呼其他人离开,嘟囔道,“快离远些,那晴贵人可是得传染病死的,天知道一开棺窜出什么毒气来。”
有人用气声说:“听说皇上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传上的……”
“嘘,别瞎说。”
他们说得小声,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他们一行人揣着忐忑,推开棺盖,棺材里的人保存很好,如睡着一般并没有什么异味。他们屏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在棺内摆好新添上的冥器,重新钉棺,弄完后你看我我看你,都怕真染上病。
白茸自从听了刚才的对话,就心不在焉,担心得不得了,他知道自己又犯贱了,在假想中抽了自己两巴掌,可打完还是禁不住乱想,心里七上八下,真想追上刚才的几人问个清楚。
他碰碰阿术,可后者却跳到远处,隔着老远招手带他们离开。刚出门,就见不远处来了一些人,阿术规矩地把头压得低低的,领着身后的人又退到院门里,靠墙边跪好。
院中刚才还颐指气使的宫人一见来人马上迎上去点头哈腰。
“办的怎么样了,都弄好了吗?道长已经在等了。”来人问。
“都弄好了,现在就能运过去做最后的法事。”
“流程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不会出错。”
他们一问一答,并没有理会旁人。
然而白茸跪在地上,心中却犹如火山喷发。柔和优雅的嗓音在他听来就像锯子断木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真是冤家路窄!
他夹在人堆里偷偷抬头,射出一记眼刀,只见昙妃正对着他,身形被正在回话的宫人遮住,只露出一条茶金色的衣袖,绣满银丝花纹。
“起棺吧。”昙妃说。
黑漆棺木从屋中被抬出,缓缓出了院门。随行的宫人走的七七八八,院子里只剩下阿术一行人和昙妃。
阿术想等昙妃走了再带人离开,但昙妃并不着急走,而是在不大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说道:“别来无恙啊。”
其他人尚在糊涂中,可白茸却明白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他抬起身子,跪坐着,仰头道:“真遗憾,你也别来无恙。”
这句话算是很无礼了,不过昙妃倒没觉得有多冒犯,饶有兴趣地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憔悴却又带着倔强,犹如冬天已经枯死的杂草,直挺挺地对抗天意。“别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把你忘了的又不是我。”
白茸记挂瑶帝,低声道:“听说皇上病了,他现在如何了?”
“好与坏都跟你无关,不是你这等人该想的。”昙妃来了兴致,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皇上把你的毓臻宫赐给了应常在,哦不,过几天就是映嫔了。”
“我已有耳闻。”
“那你知道当我说出这个提议时,皇上是怎么说的吗?他道‘好好打扫一下,里面有股土味。’现在的毓臻宫可算是香气怡人了,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吧,我第一次进去时,那里面的陈设可真的是土掉渣了。”
白茸看着他,只觉眼前人再不复当年初见时的温婉,像头丑陋的怪兽张牙舞爪。他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真该去好好照照镜子。”
“你才应该去好好看一看自己这副可怜样,就算皇上出现在你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那次是你搞的鬼吧,真是难为你了。”
昙妃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苦恼道:“都怪旼妃多事,要不是我消息灵通及时赶上,现在恐怕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白茸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他。
“你看,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天时地利人和,我样样都占了,你拿什么跟我争。”
“卑鄙无耻!”白茸忍无可忍,从地上抓起一个土块砸过去:“要不是我,你现在不定在哪个烂泥坑里被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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