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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流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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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夏太妃叹气,闭目养神,半晌才道:“你又打什么主意了?”

昀皇贵妃愣住:“什么?”

夏太妃懒洋洋道:“你想让我给太皇太后透露什么消息?”

昀皇贵妃笑得不太自然:“您这话何意,我倒有些听不懂了。”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夏太妃睁眼,目光坦荡,“如若没事儿,你才不会撺掇我去呢。”

“确实有件小事,要劳您帮忙。”昀皇贵妃不再装模作样,低声说了几句。

夏太妃听完一下子坐正,神色凝重:“这可不是小事。”

“比起您做的,可不就是小事。”

“这不一样,我这事儿做砸了,有人给我顶着,你这事要是没办好,谁给你顶罪去?”

“自然是万无一失我才敢做。”

夏太妃好笑:“我还觉得万无一失呢,可你看现在……”

“我人证物证都有,断不会失手。”

“我只问你万一不成,有没有后路?”

“有。”

“那好吧,我就走这一趟,顺便也和老对手叙叙旧。”

昀皇贵妃含笑离去,玄青送他出宫门,他临走时道:“你那旧主在冷宫里孤苦伶仃,你却过得滋润,可见有棵大树靠着还是好。”

玄青敢怒不敢言,眼观鼻鼻观心地等人走远,才一瘸一拐地回去。

夏太妃已经回房了,正坐在凳子上嗑瓜子。

他收拾好桌子,问:“皇贵妃打的什么主意?”

夏太妃吐出瓜子皮,说:“你又想干什么,还想背地里阴我?”

他吓了一跳,连忙道:“奴才不敢,只是皇贵妃此人城府深,主子要三思啊。”

夏太妃拿一粒瓜子相面似的看了半天又放下,自言自语:“要开战了。”

玄青问:“对昙妃?”

夏太妃把瓜子碟往边上一推,手支着脑袋,笑道:“还不错,看来那顿板子没把你打傻。”

玄青想起那顿打就心颤,幸亏行刑的人聪明伶俐,知道他是太妃面前的红人,悠着劲儿打,否则,他不死也要残了。

他呵呵笑着近前道:“都是主子体恤,手下留情。”

夏太妃哼了一声,站起身伸平胳膊,玄青将汗湿的衣衫褪下,换上更干爽随意的纱披,又倒了清茶奉上。

夏太妃被服侍得舒服了,歪在软榻上,打了个哈欠,说道:“皇贵妃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昙妃献上的丹药里面有禁药,打算拿这件事开刀。”

玄青惊道:“要真是如此,昙妃可就完了。”

“可不是嘛,他还让我先跟老家伙通通气去,摆明了要治昙妃于死地。”夏太妃想到以前的事,语气逐渐怨毒,“也不知道这一次那老家伙会怎么做。若也处死了便罢,若网开一面,我必要向他讨个说法。”

玄青不知该说什么,小夏妃死的时候他刚进宫没多久,年纪小,对这段往事知之甚少。不过他此时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主子,既然事情了结,那昼嫔……”

夏太妃思绪被打断,一挑眼:“你急什么,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你当把一个大活人弄出来很简单吗?无常宫归慎刑司管,进出都得有加盖印章的文书,经手之人四五个,像昼嫔这样的就是报个病故也得上呈皇贵妃,查验清楚确实死透了才能过城门走最后的烙检流程。要不你去问问季如湄,看他愿不愿放人?”

玄青哑然。

夏太妃又道:“别总想着以后,先顾着眼前。”

玄青顺着话问道:“那主子眼下的事儿是……”

“明天抽工夫看看那老不死的去。”

***

午饭后,昙妃在床上躺着小憩,正睡得香甜就觉有人摇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

他睡眼惺忪,床前站着旼妃,边上是一脸愁闷的秋水。

“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耷拉着脸?”他坐起来。

秋水机灵地退了出去,而旼妃一屁股坐在他边上,急道:“你那浮生丹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好端端问这个干嘛?”

“快说呀!”旼妃催促。

“成分都告诉你了,就那些东西。”昙妃茫然道。

旼妃重重叹气,起身在屋中来回走,神色焦急:“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浮生丹里有红砒。”

“胡说八道。”昙妃清醒过来,急道,“红砒有毒,我怎么敢用在丹药里献给皇上,想陷害我也不动动脑子。”

“现在宫里都传遍了,我今早出去一趟听见两三回,就在花园小路边,明目张胆地谈论,明面上都如此,可想而知私下里还不定怎么说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今天有些倦,还没出去过。”

“一晚上功夫,大家好像都知道了。”

昙妃叫秋水进来,服侍他梳妆好,然后和旼妃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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