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碗红烧肉(2 / 3)
阿衡问。
阿术道:“谁知道,领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可能是上面的哪位主子发善心,要改善一下伙食吧。”说着,挑出一碟递给白茸。
白茸刚要走回房,却听旁边的一人大声道:“凭什么他的多我们的少?”
大家看看自己的,再瞄一眼白茸的,瞬间全都炸了锅。
白茸碟子里的肉比他们多了两块,不仅如此,碟子似乎也更大,汤汁更浓稠。
“真是不公平!”
“给我也多盛些!”
……
大家都不高兴,围着阿术七嘴八舌不断埋怨。
“叫唤什么?都各自回房去。”阿术一声吼镇住所有人。
众人当着两位看守的面不敢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都憋着一口气,等到阿衡和阿术两人也回屋大快朵颐时,忽然有个人推了白茸一把,顺势抢走他的碟子。
白茸气得大叫,想要去追却被拉住,他转身一看,是崔屏。
“别追了。”
“可我的饭……”
“吃我的。”崔屏把手里的碗碟往他手里一放,施施然走了。
晚上,他刚刚睡下,就听后院传来数声惊呼。
“死人了!”
“出人命了!”
他推门探头,就见阿术和阿衡提着灯笼急匆匆往后院冲。他披上衣服也去看,后院一间小屋外聚着六七个人,借着幽暗的烛火大概扫了一眼,除了崔屏主仆没来,其余人都在看热闹。
死人被抬出,暂时放在空地上。那人灰白的脸上泛着铁青,表情狰狞,脖子上全是细小的抓痕,可见临死前经历了很大痛苦。
那些个同屋的人不忍再看,纷纷转过头,有几个还呜呜哭上了。
他夹在人堆里,慢慢退出去,魂不守舍地往回走,直到撞上人才停下。
“谁死了?”崔屏比他高一头,垂眼问。
“抢饭的那个。”
身侧的梓殊倒吸口凉气。
崔屏把他拽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倒了杯水给他压惊:“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拦住你了吧。”
他捧着杯子,不确定道:“你……早就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未卜先知。”
“那你为何……”
崔屏一撇嘴,有些骄傲地说:“我好歹也比你多活了三十年,吃过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多,什么伎俩没见过。”
“……”
“阿术说那话也就诓你们,可骗不了我。我到底也是做过贵妃的,主子们的善心都是放生个鱼啊鸟啊的,要不就是往寺庙道观捐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冷宫里的人来,这香喷喷的饭很值得怀疑。”
“所以你才阻止我去追?”
“若没事,你也就是少吃顿饭,饿不死。可要是真有事,你就只能到阎王那哭去了。”
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一个清嫩的声音道:“把人抬到慎刑司去。”
梓殊支起窗户,从小缝里往外瞧,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院中,还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正往外走。“好像是陆总管身边的小徒弟阿笙。”他对另两人说。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阿笙又道:“既然出了人命,其他人就先别去浣衣局了,把宫门锁了,任何人不得外出。”
阿术说:“死一个庶人,怎么如此紧张?”
“不管死的是谁,程序就是这么走的。再者说,无常宫也归慎刑司管,敢在慎刑司眼皮底下犯事儿,我师父眼里可揉不进沙子。”
“那是,那是,我送小总管出去。”
“别这么叫,我师父知道了会骂我的。而且我刚才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踏出无常宫一步,也包括你们俩。”
白茸喝了水,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阿术专门挑出碟子给我,这说明他早知道里面有问题?”
“现在还不确定死因,也可能是碰巧噎死了呢。”崔屏说完咯咯乐,显然自己也不相信,然后正色道,“阿术肯定脱不了干系,他即便不知道投毒的事,也应该得了指示,所以才有意端给你那盘最多的。”
“杀我干什么,我已经这样了……我……”白茸呆坐着,实在想不明白。
“你现在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想一想是谁要杀你,多个心眼儿。”梓殊说。
白茸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窗户透气,夜风凉嗖嗖的,吹在身上冷得难受,连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他找出一张纸,写下几个名字,静默地看着,直到眼中的字变了形再也认不出时才揉捏成团。
好狠的心,恩将仇报。
早知如此,就该让他在慎刑司冻死。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赶尽杀绝。在这高墙内苟延残喘已经不足以让那个人安心吗,非要死透了烂没了那人才能高枕无忧?
皇上已经把他彻底忘了,那人还怕什么!
手碰到一本佛经,那是之前他抄写经文用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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