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夜宴(1 / 3)
24 夜宴
进到腊月,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天气格外地冷。
白茸整日待在房间里,除了抄写经文,就是对着丝帕发呆。
冷宫里条件恶劣,缺衣少物,幸亏旼妃及时送来东西御寒,否则单凭梓殊给他的棉袄可过不了冬。
一日,他正裹着被子在床上闭目养神,就听有敲门声。
奇了,往常值守的宫人要么推门就进要么在外面喊一嗓子让他出去,可还没有谁这么礼貌过。
他缩手缩脚打开门,原来是昱贵人和他的近侍缙云。
他退后几步把他们让进来,刚要行礼便被扶住。“又没别人,不用这样。”昱贵人说。
“难得你来看我,别人都避之不及。”
“我不管其他人,你我也算相交一场。”昱贵人掏出一些碎银子,交给他,“听说冷宫里的看守都是看人下菜碟,手上有银钱就过得好些。”
他不推辞,直接收下,昱贵人说的是实话。前几天,阿衡给西厢房送了壶热茶,而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他虚掩着门偷看,发现梓殊在接过后给了些铜板,这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是可以用钱买的。
“宫里还发生什么事儿了,给我说说吧。”他说。
昱贵人道:“你知道阿千吗,玉泉行宫的,前些日子封了答应。”
当然记得,他脸色惨白,险些站不住。
缙云一看他神色不对,马上又补充道:“还有,晔贵妃得了急症,吐了血。”
“死了?”他忙问。
“这倒没有,被救活了。”
他失望地哦了一声,拍着枕头道:“真是老天不开眼。”
“不过,身子大不如从前了。”昱贵人道,“我还去看过他,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好。”
“这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昱贵人说:“头一天看着精神还好,谁知路上跟昙妃吵了一架,回去就说心口疼,晚上就吐血了。”
“为什么吵?”
昱贵人看向缙云:“你说吧,你都看到了吧。”
缙云道:“起因也简单,晔贵妃和昔妃正在议论昙妃,岂料昙妃从拐角处走,正巧听见,两人就这样吵起来。晔贵妃说昙妃不知廉耻,变着法儿勾引皇上,昙妃则说……”
“说什么?”白茸好奇追问。
缙云看了眼昱贵人,后者掩面轻笑:“你说吧。”
“昙妃说晔贵妃是空有头衔……占着茅坑不拉屎。”
白茸噗嗤笑出来,另两人也跟着乐起来。等笑够了,他道:“这话本也没错,晔贵妃是许久都没承欢了,只是昙妃居然也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真不像他。”
昱贵人道:“他以前什么样?”
“就我所知,端庄优雅,举手投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确实贵气,可端庄优雅却……”昱贵人沉吟,觉得现在的昙妃无论如何也当不起这四字。
送走了昱贵人,白茸陷入沉思,昙妃明显不太正常,这是被夺舍了,还是被下了药受人操控……
***
很快到年末,宫中气氛终于祥和了。
虽然人又少了一些,但昀皇贵妃并没有提选秀的事。有传言说其实是提了的,但被昙妃给搅黄了,不过没有新人加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好事,因此鲜有人有异议,就连昀皇贵妃本人也顺水推舟地默认了这个结果。
腊月三十那天晚上,宫中按照惯例举行宴会。
瑶帝坐在大殿龙椅上,放眼望去全是昳丽佳人,全然忘记都少了谁。
宴会开始后,他把昙妃招到跟前把酒言欢,一会儿说悄悄话,一会儿胡乱摸。
见此情景,昀皇贵妃按捺住嫉妒和恨意,面色沉静地吃着水果,看场上歌舞,晔贵妃体虚没有出席,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昔妃坐在下首和身旁的薛嫔道:“我怎么感觉昙妃总是看我?”
薛嫔答道:“哪有,人家忙着跟皇上说话呢。”
“这些日子昙妃可算是皇上眼中第一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迷倒了皇上,以前也没见他有这种魅力。”
“你小点声吧,让别人听见又生事端。”
昔妃压低声音:“就因为他,连带着旼妃也牛起来,上次跟我迎面走来,什么表示也没有,熟视无睹。”
“那你呢?”
“我自然也不理他。”
薛嫔无奈:“这不就是了,他心里说不定也在想为什么你不跟他打招呼呢。”
昔妃嫌弃道:“我才不会理他。”
几曲舞蹈结束,气氛越加活跃淫靡,瑶帝的蓝宝石玉冠已经解下,锦袍大敞,公然脱了昙妃的鞋子玩弄双足,昙妃痒得咯咯直笑。
昀皇贵妃上前一拜,道:“恭祝陛下千事遂愿,万事顺意。”
瑶帝哈哈大笑,随意递给他一个荷包,他回去后打开,里面满满全是金锭,引得众人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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