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阿茸的礼物(2 / 3)
皇室血统,自然眼高于人,你还是忍忍吧。”
昔嫔道:“你们是不知道,自从他有了狮子狗,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天不亮就叫唤,我睡觉又轻,但分有点动静就能醒,被它吵得难受死了。”
薛贵人说:“那狗是皇上送的,就是再不高兴也得忍着,你好容易又得了青睐,可别因小失大。”
昔嫔哼了一声,说起别的:“这次是谁出的主意,怎么把赏菊宴弄得这么不堪?”
“是啊,以前就是象征性的玩闹一下,现在竟要在殿上动真格的,太难为情了。”
白茸听着他们抱怨,眼神落在田答应和楚常在身上,他俩坐在石凳上,显得孤零零的。
他走过去笑道:“怎么不去赏花,反倒在这坐着?”
两人起身见礼,楚常在道:“和别人都不熟,不如坐着歇歇。”
“你们常跟别人走动,自然就熟了。你们看昱贵人,也就三个月的功夫,已经是宫里的红人。”
田答应道:“我们哪有他那样的本事,只求老老实实过日子。”
正巧昱贵人从旁边经过,停下来道:“田答应的意思是我不老实过日子了?”
田答应语塞。
昱贵人笑了:“咱们一同入宫,按理应该是最亲近的,以后你们多到我那去玩,大家一起聊天解闷。”
楚常在点头称好。
日落时分,殿上燃起烛火,外面渐凉,人们陆续进殿入座,享用果盘酒水。
昀贵妃和晔妃的位子照例是在最前面,现下还空着,之后是昔嫔和暄嫔,白茸坐在薛贵人身侧,后面依次是几位新人和一些暂无名分但却已经被临幸并记录在册的数位美人。
瑶帝是和昀晔二人一起来的,脸上泛着笑意,双颊微红,显然已经饮了酒。
礼乐响起,所有人都在大殿中央跪拜,而后宴席开始。
献礼的环节也在进行。今年,昀贵妃送的是一顶用珍珠贝和玳瑁制成的发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晔妃则献上一幅古画,据说是名家遗作,很是珍贵。
昔嫔送了对儿琉璃碗,说是可根据冷水热水温度不同而变色,当场试验后,众人纷纷表示神奇。
薛贵人小声自言自语:“这东西他哪儿弄来的?”
白茸说:“昔嫔一月的俸银也不少,攒下些不成问题。”
薛贵人凑近他:“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早年跟着父亲到西域番邦的一个花商家里交换花种,席间闲谈听说过,这种琉璃碗是他们贵族的特有物,不售卖。所以,他哪儿得的?”
白茸并不关心:“想这些干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偷抢来的。”
暄嫔今年没有舞剑,但跳了段舞。舞姿翩翩,纱衣在旋转中一层层脱掉,最后敞胸露怀只剩条长裤,可说是裤子,双腿外侧还开了衩,露出结实修长的腿,乐曲停时还冲瑶帝方向抛个媚眼。瑶帝乐得合不拢嘴,当场撸下个玉石扳指扔给他。
暄嫔得了赏赐,当场戴上,回到座位喜滋滋给身边的李常在炫耀。
白茸暗想,至于吗,一个破扳指而已。
薛贵人捧了盆红花,一蒂两花,说:“祝愿皇上能找到如双生花一般的人物,与陛下白头偕老。”
这个愿景不错,瑶帝满意点头:“尘微宫现在就你一人住了,也就别委屈在偏殿了,搬到主殿吧。”
薛贵人大喜,千恩万谢,心知这便是瑶帝变相的补偿了。
到白茸时,他依然两手空空上前,晔妃道:“昼贵人去年献了真心,今年还要再献?”
暄嫔讥诮:“真心献一次便够了,年年献反倒不值钱了。”
白茸不理他们,从怀里掏出个手帕,进献上去。
瑶帝展开,手帕质量极一般,就是市井上几个铜板就能买下的那种粗布帕子,下角用黑线歪歪扭扭绣了茸字。
昀贵妃离得近,看到后生气地说:“什么破烂东西也敢拿出来,陛下寿辰理应极重视,哪容你这样糊弄!”
晔妃轻笑:“宫里的抹桌子布都比这精致,昼贵人也颇受宠爱,不至于拮据才是。”
白茸淡淡地说:“礼轻情意重,皇上想必不会介意帕子能换多少钱。”
瑶帝拿着帕子反复看,这些日子除了玩三人行之外,没有单独找过他,一来是因为昱贵人的身子确实不错,二来也是带些小警告的意味,让他明白凡事不可贪的道理。可如今再看白茸,竟万分想念,连带着那个鄙陋的手帕都好看起来,联想到薛贵人的祝福,他突然有了个想法。“作为寿礼,手帕确实有不妥之处。”
昀贵妃一脸得意,附和似的点头。
瑶帝接着说:“你拿回去,在上面绣个朕的名字,好叫人知道这是送给谁的。”
昀贵妃的脸色不好看了,欲言又止,最后想想还是作罢。
白茸接过手帕,退回到座位上,薛贵人惊叹:“去年你就惊艳全场,今年居然还敢玩把戏,也就你能这样。”
白茸折起手帕:“我是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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