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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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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到了大衣柜上,他在上面乐呵呵地笑,推下妈妈堆在上面的东西,似乎在给我腾位置,他拍着小手喊我:“哥哥!来!上来!”

我吓坏了,衣柜跟棚顶差不多高,那时我也才不到十岁,天棚对我的意义跟天空一样遥不可及。

我不敢自己爬上去,也不敢让唐为嗣跳下来,只好让他乖乖的别动,可唐为嗣怎么会听话呢,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表现的不想让他做什么,越是显出困扰的表情,他就越得寸进尺,玩得越疯。

唐为嗣费力的推着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木箱,用手推不动,就用脚蹬,结果一只腿踩空了,他跟着木箱一起摔下来。

我自然是去接的,唐为嗣落在我怀里,身体的重量把我压得干呕一下,他看起来没受伤,就是吓傻了,呆呆的,倒是那个木箱摔得四分五裂,木板错落交叉,其中一条直挺挺支出来,划伤了我的胳膊。

我只顾着检查怀里的唐为嗣有没有受伤,肩上凉飕飕也没去理会,直到他拍着我的胸膛哭喊:“血!血!哥哥!你出血了!”

我这才看向我左臂的伤,木条的斜切口像把锋利尖锐的刺刀,旁边细小的木叉枝桠横生,上面沾着血,它连我的衣服都划开了,露出一道半指宽的伤口,皮肉外翻,哗啦啦淌着血,顺着胳膊流出四五条血痕。

唐为嗣抱着我的手臂嚎啕大哭,伸手就往那伤口上按,我知道他是想帮我止血,但他把我按的更疼了,看他哭的那么可怜,我虽然疼死了,倒不是很想哭,我摸着他的脑袋强撑道,“没事的,哥哥不疼!”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上衣脱了下来,缠在胳膊上绑紧,我也不知道那有没有用,起码这样就看不到流血的伤口。

果然,看不到血唐为嗣很快就不哭喊了,逐渐变成了抽抽嗒嗒,他举着一双沾满血的小手要去揉眼睛,我握住他的手,站起来把他搂在怀里,“弟弟不怕,我们去洗干净,洗干净就好了。”

我的胳膊不但不像受伤,反而比从前更有力量,我拉着小小的唐为嗣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根一根洗净了他的手指。

唐为嗣那时就开始长个了,差了三岁的他快和我差不多高,只是他趴在洗手台上,才比我矮了些,他就像刚才那样,侧着头,仰望着我,一双湿漉漉的,小狗一样圆圆的眼睛,“哥哥真的不疼了吗?”

“不疼了。”

“哥哥……对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唐为嗣道歉。

当然,这不代表那之后他就改过自新,再也不调皮捣蛋。他仍然任性,喜欢捉弄我,欺负我,不过是再没闹出过这么凶险的流血事件而已。

长大有什么好呢?

唐为嗣从一个矮矮的小肉球,超过我,长成颀长精壮的英俊少年,从一个看到我受伤哭闹到撕心裂肺的淘气包,长成了强暴我威胁我,在我身上制造伤痕的施虐者。

他却再也不会跟我道歉了。

“只有哥哥你对我最好,不计回报的好。”

唐为嗣摸着那道疤,喃喃自语似的,飘渺地说,“其他人拿我当什么呢?”

被宠坏的小孩都是不知足的,不知足是幸福的特权。

妈妈回到这个家之前,住在这里的前任唐夫人留下的两名子女就搬走了,其实就算他们不走,唐家的别墅豪华宽敞,也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然而父亲还是在唐家主宅的后院为唐为嗣修筑了一幢独栋别墅,这里有琴房,有画室,有泳池,唐为嗣爱好天文,喜欢观星,父亲不但为他添置了天体望远镜,设计了观星台,还在顶楼为他搞了座天文馆,棚顶是巨大的人造天幕,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漫天星斗,仿佛置身银河。

那些都是我不敢奢望的,也与无我关。我只是沾了唐为嗣的光,在这栋别墅里分到了人生第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而我现在和母亲断绝了关系,那里也不再属于我,我无家可归了。

在一穷二白的我面前感叹着的唐为嗣,如同坐在金山上,和快要饿死的乞丐诉苦说自己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大富翁,我不怨恨他,不指责他不懂事,我也没办法同情他。

唐为嗣的手顺着我的左臂滑下去,他拉住我的手,我和他同时看到了左手上那颗迎着日光闪闪发亮的钻戒。

他弄脏我没关系,在我脸上舔口水,把精液糊了我一身,可是他不能弄脏屈昊行挑的钻戒。

我想抽手已经来不及,唐为嗣恶狠狠地捏住我的手掌,指甲都快刺进我掌心的皮肉里。

我和唐为嗣之间温情气氛就是这么短暂,和流星划过天空的时候一样,璀璨只一瞬,连个小小的愿望都来不及许。

“上次明明没有这个东西,什么意思?你特意戴给我看的?”唐为嗣冷冷地哼了一声,细长的凤眼眯起来,看上去寡情刻薄,“还是你觉得带着这个和我做爱更刺激?”

唐为嗣把我从腿上推下来,我被书桌的桌角卡了一下,疼痛让我捂住后腰,很快又有其他的疼向我袭来,唐为嗣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压进他的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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