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入戏(二) 立规矩打了非常温柔的耳光(1 / 2)
?钟卿在艺术学院向来是年轻有为的典范。
在西方深造多年,归国从教,精通多种乐器,专业上锋芒毕露,待人却温文尔雅。又正值适婚年龄,各家老教授蠢蠢欲动,想把钟卿收作金龟婿,每次钟卿微笑回绝,他们也只当他性.子清冷,乐此不疲。
时间长了钟卿也烦,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老教授们跨次元解释,自己不仅不是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异性恋,甚至还有nue(防防)恋.qing向。而且也懒得预设他们的反应。
选修课也是钟卿在劝诱下才开的。牵线失败的前辈们觉得是圈子太小限制了钟卿的选择,秉持着不能让优秀人才空巢的原则,想让他在全校范围内都打响知名度。本意是想让他讲些卡门、图兰朵等轻松又具有吸引力的经典剧目,结果自然事与愿违。
不过钟卿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次另辟蹊径,居然就拐了陆知林这个学生误入歧途。
或者说,这头鹿是恰好在猎人有需要的时候主动撞上枪口的。鹿的视线过于炽烈,不仅不怕猎人反倒还黏在他身上,让猎人误以为他们是一种人,于是设下圈套等它进来。
开始他也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道德伦理问题,只是单纯图个方便,他厌恶社交网络与多余的人情交际,因此一直都在人前清高着。而找一个学生就省去了勾.搭、了解、实践等诸多不必要的步骤,还是一个相对知根知底的存在。
但当他看着背对着他脱衣服的人时,罪.恶.感还是姗姗来迟了。
陆知林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更具少年气。他身材匀称,四肢修长,因没有过分明显的肌肉而显得略略单薄,皮肤是暖色调的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光泽,有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味道。
钟卿的眼神掠过他突出的肩胛,若隐若现的腰窝和纤细的脚踝,最后落在陆知林正勾在内裤边缘微微发颤的双手上。
Z市是一座南方的滨海城市,九月末的夜晚上也并不冷。钟卿暗自估量着,直到看到陆知林咬着唇犹豫地褪下了一点点布料,才懂得他是紧张。
“就先到这,你站过来。”钟卿指着客厅茶几周围的地毯开口。
陆知林松了口气,迈着两条细直的腿小步挪腾过来,头压得极低,毛绒绒的头发下露出了一点略红的耳尖。
钟卿摸了摸他的发丝,然后以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拉起他的头,迫使他正视自己。“别紧张,我在车上说过什么,你重复一遍。”
“您说,我们是平等的、要做到信任和坦诚。”陆知林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你做到了吗?”钟卿用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脸,满意地听到陆知林突然急促又拼命克制的呼吸声,看到陆知林不解的表情,说道:“你不能接受的项目只有幽闭,要进电梯的时候,你也明显犹豫了一下。”
陆知林全神贯注在手指的触感上,没想到他会提这种问题,说道:“我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就觉得不用麻烦您。”
脸上的手毫无征兆地离开又重新落回来,带着清脆的一声响,力道不大,介于爱抚和教训之间,甚至没有染上什么颜色。
耳光本来是后期才会被用到的,因为具有鲜明的羞羞辱性,很容易引起另一方的抗拒。只是考虑到陆知林的特殊属性,钟卿才谨慎地控制着力道进行试探。
陆知林是真的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幽闭恐惧说小不小,说大又很矫情,他也不是真就严重到会在电梯里昏倒,在这么多年各种社交活动中早就锻炼的七七八八了,不过是还有一些心理上的本能恐惧而已。
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点细节也会被钟卿看出来。
钟卿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他了,松开了他的头发,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脖颈,“抱歉,是我急躁了,如果你接受不了这种程度,我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脸颊此刻只有轻微的麻意,其实陆知林并不反感,或许是觉得钟卿温柔得过分,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打了脸。
他赶忙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好,接下来我会教你一些这个圈子最基本的知识,在这个过程中,我希望你能保持我要求的姿势。”钟卿笑了笑,后退了一步。
“跪下。”
跪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一个简单的屈膝动作,没有达到臣//服的程度,却还是因为位置的高低而带来视觉上的不等。陆知林自然不能内心没有芥蒂的照做,他迟疑了,膝盖打了弯,却迟迟没有沉下去。
钟卿的手掌呼啸而至,力道比刚刚大了一些,陆知林的脸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粉色。
“第一条,我的命令不会重复第二遍。”
陆知林还没来得及分析出这句话的含义,身体却已经先于意识,膝盖重重地落了地。
客厅中央铺着厚厚的地毯,本可以对膝盖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钟卿不赞同地看着陆知林过于猛烈的动作:“第二条,虽然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希望能注意自己的身体,自伤可是要受到c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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