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爱巢(2 / 3)
有资格,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了。
“夫人完全没有以前提醒我的时候理直气壮呢。”他诚恳地微笑道,“‘别偷窥我和你父亲了。’”他模仿着矢莲曾经的话,“怎么办呢?现在和别人上床,都被我抓到了。”
矢莲顿了顿,但是应对的极快。
“大公子是把我当成随便和别人上床的那种人了吧?”他苦涩而无奈地笑道,用手遮住了脸。声音微微沙哑。
“所以,你有解释?”黑泽崎扬起眉,慢慢靠近他。
站太近了,他能闻到矢莲身上的幽香,他琥珀色瞳孔里是他的倒影。矢莲的肩膀对他来说太窄了,好像可以轻松地捏到怀里。
于是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揉了一下矢莲冰凉的耳垂。
“矢莲,”他垂眼看他,没叫夫人二字,像自己才是那个捉奸的丈夫,怀着点愤懑和诡异的兴奋,低声道,“说。”
矢莲用手挡住了他逼人的视线,荔枝色的嘴唇抿着。
过了一会,黑泽崎才听见他平静的声音。
“这几日我忙碌的时候,大公子不是也出去玩吗?”
黑泽崎垂眼看他。
他昨天没有上那个男妓。他让他跪在身前的时候,低头只看到了一张诚惶诚恐和含着痴意的脸。
那完全不是他想要的,也无法做任何人的平价替代品。所以他只是让他离开房间,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况且,那天难道不是矢莲和黑泽昴一起,让他出去找人、还希望他早点结婚的吗?
为什么矢莲质问的是他?他在关注他吗?问了佣人他的去处?
黑泽崎本来眉头略松,可矢莲看也不看他,脸上的笑冷若冰霜,于是他到嘴边的解释,突然打着转儿重新咽回了肚子。
他站在那里,声线沉沉:“许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不允许我吗?”
“是大人的解压方式,”矢莲放开手,似乎无动于衷的模样,脸上带着妥贴的笑,“很高兴大公子学会了。”
说完,他用力挣脱了一下,轻飘飘转身,似乎觉得说清楚了,就可以离开了。
大人的解压方式。
这句话的内容和意味,瞬间再次点燃了新鲜的怒火。
所以......发生过多少次了?
黑泽崎道:“好啊。”
他伸手捏住矢莲的肩,把他往后一拉,听到美人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像细脆的一把骨头被捏疼了。
“你!”
矢莲跌进一个滚烫宽阔的怀抱,向上一看,只看见他继子紧绷的下颌线。
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黑泽崎确实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了,他不仅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还是一个所有人瞩目的公众人物。
没有伤害他的办法,他必须存在。一旦惹上了他,也没有逃离的方式。
他环着他的精悍肢体,大概是长年累月真正的拼搏中锻造出来的,几乎比他的父亲更加坚硬,同时又带着年轻的起伏。
“进去。”黑泽崎强硬地挟住矢莲猛地弹起来的腰肢,冷漠道,“我好好问你。”
他长臂反手一拉推门,门缝砰一声合拢,卡扣得死死,上面白绢绸缎的暗纹樱花似乎也轻轻颤了一下。
他就这样反客为主,闯进了他父亲和矢莲的主卧。
门合上后,一瞬间空间似乎变得狭小。
黑泽崎锐利地打量着卧室,当然,那不值一提的奸夫已经不见了,大概从窗户逃走了吧。
而这里,他总以为那是他父亲和矢莲睡觉的地方,头一回看的时候,还暗暗嫌弃狭窄,哪有床摆在门边的——和租的公寓似的。
这种公寓他之前也不是没住过,十五岁到十七岁时,刚被签约,就在这种集体宿舍里集训,热的满头大汗,回去倒头就睡,梦里都是抽条的生长痛。不过他从来没和别人提过。他们大概不知道黑泽崎这种人刚离开他家族那几年,也被人看笑话,并没有任何摆谱的资本可言,他们只看到他年轻的成功而已。
床头架着一扇半透明的雪白屏风,不是很大,黑泽崎用空余的手轻轻捻着质地,是绢缎。
他微微惊讶。
这不是床。这只是前间。
屏风后,才别有洞天。
一进很深的内室,才摆着真正的大床,处在中轴线上。内室的天花板挑的极高,气势斐然,连地板都是瓷玉,踩上去声音清脆,像玉佩敲击一样。
这种地砖难做,因为太派头了,材质娇贵脆弱。夏天清凉,冬季不好从地表供暖。
但黑泽崎知道他父亲一定做到了。
他低头看,发现烧的瓷玉砖上有花纹样式,是不同的花,莲花,莲花,莲花…满眼望去,都是莲花。
或含苞待放,或怒放争艳,或初发芙蓉——清丽花瓣合拢间,泄出一丝猩红艳蕊。
黑泽崎突然意识到,这种地砖,只有矢莲这样骨头贴肉的脚步才能在上面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他父亲特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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