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葬礼(3 / 3)
的后颈向他展开的时候,这股味道几乎是钻进了他的领域里。他能看到,凝脂一样的皮肉向下延展,钻进衣服中。
黑泽崎深深吸气,转过了脸。
这个香味,让照片上的那只金丝雀,彻底活过来了。成为了站在他眼前的,他名义上的长辈。
这时,他再投去一眼。
这一眼,凭借身高的优势,他看到了。
矢莲的颈部,向下,被布料掩盖住的地方,雪白无暇的皮肤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是男人的牙齿留下的。
淤红了,肿胀在那儿,仿佛一个伤口,嘟着绽开。用力之深,像人咬的时候,非常下力气,非常想要在这块活玉般的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少爷,大少爷!”
眼前的场景像被翻倒的色块那样逐渐消失了,黑泽崎皱眉,取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点点光斑,像崩塌的意识世界。过了几秒,他才明白,他的梦醒了。
他现在在一家妓馆,被几个朋友邀请来喝酒,而不在两年前的葬礼期。
昨晚被他赶出去的凯文跪在床边叫他,一声比一声急切,“黑泽公子!”
男妓几乎急哭了,甚至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图碰他的腿。
方醒,因为昨晚喝了酒,黑泽崎头痛欲裂。
他不喜欢别人趴在他床上,总有种领地被侵略的感觉,他的床都是自己收拾的。
按以往的脾气,黑泽崎没把人一脚踢开就不错了,但现在一时半会没力气,他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悬浮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于是勉强捂着额角淡声道:“怎么了?”
凯文连忙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刚说完,就看到这位大少爷脸色微变。
黑泽崎快速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年轻而精悍的身体。
他现在二十四岁,正是走向成熟的分界线。从三角肌到腹股沟的人鱼线一片赤裸,因为是职业运动员的缘故,相当紧致有力,又不会太夸张,非常具有优质雄性的那种魅力。
没等凯文在惊慌中多了几分羞涩的心情,就看到黑泽崎披了外套,几步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全是警察,将这家会所围了起来,妈妈桑和法人在旁边陪笑,不停鞠躬,走廊里楼梯上都有着无数人,有披着衣服看的,有满脸惊恐的。看到黑泽崎下楼,好几个人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稀里哗啦地赶紧围过来哭诉。
对着楼梯的那间包厢门开着,地上躺了一个中年男性,肥胖的躯体躺在地上,头被以一种诡异的断裂感拧到一边,一动不动。身下,是一大摊血和脑浆。
相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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