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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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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惩罚,但这种地方,不存在任何威逼利诱的可能。只能是自愿的。

何况还是,头牌。那真的很适应这里。

黑泽崎不敢相信,看了又看,手指停在页脚,停顿了很久,才又急速翻到后一张照片。

这是一个男妓。这么带着清纯高贵气质的美人,背地里是卖身的。

两年前矢莲还在那种地方,大概碰到了他的父亲,然后贴着他,生了个儿子,让这个富可敌国的男人把他带了出来。

六年里,不知道早给位高权重像他父亲这样的男人们上过多少次了,虽然十九岁,估计都熟透了。

黑泽崎没有操过谁,更没有操熟过谁,但他可以想象,因为实在有太多人已经摆出献媚的姿态,理所应当认为他可以拥有整个世界的东西,当然,除了他爹现在掌有的那些——哪怕他下下个月才十五岁。

他可以像一个皇太子一样,十岁就被大宫女玩废阴茎。所以黑泽崎早早就学会了冷漠和不近人情,这是他的必修课。

那行字在眼前闪。像被侮辱一样,黑泽崎咬咬牙,合上资料,猛地扔到柜子里面。

“操。”

他骂了一声,不知道是对父亲的最后一点失望,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东西。接着他靠在那儿,大口喘息。

刚刚的惊鸿一瞥,升起的异样感觉,像烧灼一样,被年轻的男孩自己快速地抹去了。

过了几年,在二十岁的黑泽崎拿到第一个f1冠军,他逐渐不再仰赖黑泽家大公子的名声,有了自己的名字。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千叶城——这个三大人住星球最瞩目的政治中心和金融中心——传来消息,八方集团的掌权人黑泽昴,和这个给他生了次子的外室公开结婚了。

男妓变成了他的继母。

舆论哗然,媒体疯了一样地挖矢莲的过去,却只有干干净净的履历了。他那点淤泥一样的旧日,已经被他所依托的男人黑泽昴所抹去。

但无论如何,矢莲出身卑微,这是显而易见也没有隐瞒的。黑泽昴在一些人嘴里,突然从伪善的资本家变成了个老房子着火一掷千金的情种。

黑泽崎没有去他们的宴礼。他把潮水一样的记者关在外面,和一帮花花公子通宵玩乐,他们开百家乐和骰宝,在桌上丧尸一样疯叠筹码,结果其中一个真刀真枪输了几千万,两张黑卡都刷空了,叫家里靠得住的佣工偷亲爹的表来付钱,最后差点打起来,黑泽崎叼着烟,懒懒地看着他们笑,像看猴戏;抽了两天加了东西的烟,以至于别墅里都是烟雾。有两个还用了药,玩弄了一个牛郎,让他阴茎像泡发的紫蒜一样肿大,扩涨了好几倍。第二天,黑泽崎起来上卫生间,在二楼窗户看到了那个应召公关淹死在游泳池里的背影。

他盯着看了会,漆黑的睫毛动了动,垂眼,冲手。

他低头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报纸,昨天有不知道哪两个在这打炮,然后随手拿东西一擦,被精液沾湿,像化掉的冰淇淋液一样恶心,边缘还有两个黑脚印,显得乱七八糟,但竟然还能看出字,头版头条就是黑泽昴结婚,新人何人云云,恨不得铺平可再生纸的每一个空白部分,给全世界送去挤压到劲爆的信息分子,像掀开一个罐头,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看。

他用手拨开。

年轻的新人,站在那儿,站在他的丈夫和神父之间,也站在流言蜚语间,他从容不迫,微笑着伸出纤长的手腕,上面是一串熠熠发亮的钻石,链条绕过腕骨,扣在无名指的鸽子蛋尾端——这大概是老男人砸钱的审美,恨不得让所有人看到他对小夫人的宠爱,但矢莲欣然接受了这一点,并悦纳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并因为此,他的温柔突然附上利剑,变成了一种逼人。他的脸上突然有一种恃宠行凶的表情,在这一刻艳丽得刺目。他的美同样反映了黑泽昴的阶级。

因为是男性,他只是象征性地扎着雪白的面纱,隐约能看到面部轮廓,和腮边的小红痣,很红,红得像嘴唇的延伸。

下面的小标题,竟然一扫往日刻薄,真心实意评价他是五十年内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

黑泽崎像被针扎了一样转过脸。他不知道那两个人打炮完拿这张报纸擦自己鸡巴是什么心情,用这种方式,划过矢莲的脸。

心头有东西在抽搐,冲撞,和在一个半小时的赛程内承受巨大的横向重力的时候一样,他舌尖干渴。随之而来的是烦躁。他理解为这是对那个男妓的厌恶。

他快速走出去了,却又转回来,蹲下身,纡尊降贵地用两根手指,把东西扔到马桶里冲掉,黑泽崎用力狂摁了十几次输入屏,听抽水声像野兽咆哮一样地反复卷动,最终吞噬。然后他走出去,恢复做那个被所有人讨好的高高在上如黄金般的年轻人。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听过矢莲说话,也还没有闻过矢莲身上的香气,仅仅依靠传言以及图片这些平面无比的形象,他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走完了向他臣服的最开始的那几步。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他想不想看见。

就这样,他的第二个母亲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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