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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别急。”吴耀先扶她坐安稳,沉吟后道:“娘,不若我去劝劝奕涵。”
老夫人稍稍舒展眉眼,“那你快去。”
吴耀先转去厨房取来双份早餐,踏着绒毯亲自端上三楼。
脚步无声。吴耀先耳聪目明,上三楼发现些端倪。东边奕涵房门半敞着,里头传出些争执声。
他心急走近些,门中争执声清洗扩大至耳边。
“奕涵……”低声央求的无外乎是奕君。
“你出去!”
门外,吴耀先怔然,长女如此强硬倒是少见。他蹙眉迟疑,门中传出匆忙的脚步声与轻声惊呼。他再定神,听女子低声呵斥:“吴奕君,光天化日,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我便是恬不知耻,便是想缠你。”
“你放开!”
吴耀先闻言一颗心乱跳,摒息轻轻推开房门,倏然瞳孔一震。
呈在他面前的,使他如坠冰窖。
他的好女儿奕君将亲姐姐奕涵压制在立柜边上。
“吴奕君!”
奕君奕涵闻言震惊,仓皇看向来人,放松对奕涵的压制。
吴耀先绷着脸压抑怒火将食盘摁向门边半人高的柜面上,随后悄无声息走向那二人。
吴奕君抿唇不语,吴奕君推开她,站立她身前,“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
吴耀先克制怒火,压着声,“奕涵,你让开。”
“父亲您息怒!”
吴耀先将奕涵按捺一旁,步步逼向奕君,含怒问她:“你有什么话说。”
“孩儿无话。”
吴奕君垂眸,被她父亲呵斥着抬起头来。
吴奕君抬脸,迎面落下耳光。
她挨一巴掌。顶着半边脸的火热刺痛,执拗道:“我欢喜她。”
“你说什么?!”吴奕君无异于火上浇油。吴耀先抬腿一脚,怒道:“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吴奕君后跌几步,按着小腹站直身,决然不改口:“奕涵是我此生挚爱!我绝不辜负!”
吴耀先被气得七孔生烟,掐腰满屋子焦急踱步,回头将食盘里的牛奶杯砸过来。
奶杯迎头砸在额头。奶渍糊满奕君脸颊、脖颈与衬衫衣襟,她抹把脸,血顺着额角留下来。
吴耀先上前又一脚将人踢倒,奕君伏地吞下闷哼声。奕涵阻拦在父亲面前,满面急色,“父亲,您误会了,她只是与我玩笑。”
吴耀先将奕涵拨去一边,“你莫管此事。”
父女俩对峙片刻。吴耀先将人拎起来,一抡大臂将不孝女甩向门边,“给我滚出去!”
奕君踉踉跄跄被父亲拎出门。
奕涵将要跟出门,被父亲呵责定在原地。
奕涵凝神,硬头皮追出去,下楼到楼下被急着从房间循声追出来的老太太叫住。
这一耽搁,祖孙俩寻人问着,顺着追去别墅楼后一排矮房中的柴房里。
彼时奕君已然伏趴在地。开门瞬间,吴耀先又一烧火棍砸在吴奕君背后,“你知错了吗?”
奕君捏拳咬牙,湿发贴面,一身血汗狼狈至极,她抬眼看到花容失色的奕涵,看清楚对方眼底疼惜焦虑,奕君含笑,低弱道:“我无错。”
吴耀先怒极反笑,拎棍子指点她后脑,“好!我教你嘴硬!”
奕君再吃一闷棍,颤身伏地艰难喘息着。
“这、这是做什么!先儿你快住手,那是你亲女儿啊!”
“娘您别管,这不孝女,我今日非要打死她!”
“奕涵,扶你祖母回去!”吴耀先又踢一脚,老太太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祖母!”奕涵将老人家扶稳,唤婢女来将老太太送回房间另去请大夫。
送祖母离开后,奕涵直身扑来父亲身前跪倒,“父亲!求您别打了!错在女儿!是我、是我不知羞耻,酒后将她错认做我心仪之人,继而……”
吴耀先气得头昏,拎着棍子扶额,额角青筋爆起,“奕涵,你回去!我知晓是错在这小畜生!你回去安生养着,去陪你祖母。”
寒冬腊月,奕君伏地瑟瑟发抖,咬牙硬撑:“奕涵,你走,我不要你管!”
“逆女!老子今日非要好生教养你!”吴耀先撸袖子回身又要打不孝女,奕涵拦住她手腕跪在他脚边,“父亲,女儿不孝,您有气有怨都冲我来吧。我如今与奕君是两情相悦,我二人已经……”奕涵咬牙,垂眸道:“在一起了。”
吴耀先身子一抖,僵硬回头,“你、你说什么?”
“孩儿已然是她的人了。”
奕涵话一出。吴耀先闻言,头脑发晕。“父亲!”奕涵起身搀扶父亲,扶稳他又跪下,“女儿不孝!”
“既如此,她更不能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子今日统统收回!”吴耀先暴怒,狠命一棍抽打在吴奕君身上,继而,含怒,接连落棍。
奕君伏地痛呼,瑟缩着无所遁逃。奕涵心尖揪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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