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2 / 2)
,“嗯?”
“没什么,那个……你觉不觉得房间里有点冷?要不我们回去睡觉吧?”
“你这么一说倒有一点。”
还不是你自己把炉火弄小了。我刚想数落他,只见他的笑意中显然参杂了一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坏心思,于是自动产生防卫意识的我抓起沙发上盖着的毛垫往他身上一扔。
那是一块手感很不错,从颜色上来说由深到浅过渡得非常自然的天然羊皮,用来丢这些该死的有钱人再适合不过。亨德里克被砸了个正着的时候小声哎哟了一下,抓着毯子顺了顺上头的毛后便顺手将它盖在腿上,我立刻像返祖动物似地朝他爬过去,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把这头梳得光亮的红毛给搓得乱七八糟的,让本还想试图跟我玩亲近的亨德里克不断地偏着身子打我的手腕。
“别闹了,陶斯。”
他那被碎发遮盖得朦朦胧胧的眼睛抬起看向我,一些早该被发现的醉意此时从他虚晃的紫色眼瞳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你现在才发酒疯可没有用。”我这么说道,但他还是伸出手搂住了我的肩膀想把我往他的怀里带,我则使出了同样酒后发威的脾气与他拼命抵抗,最终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地毯上接起了吻。
真的太怪了。我心里想着,这次的接吻恐怕等我们清醒以后都会觉得难以直视,被酒精麻痹的我们笨拙又努力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缺少了情欲后多出来的一些肢体动作只像是孩童般的玩闹。很快亨德里克和我都笑了起来,他轻轻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和脸颊,很快又埋到我的颈窝呼着热气,让我一个躺在地上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喂,亨德里克。”我拍拍他的后脑勺,没动静,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那个,这个,”我顿了顿,憋了一口气才说出口,“你为什么选择了跟我决斗,而不是安呢?”
他一声不吭地在我的肩膀上方均匀地呼吸着,我向下看去,长长的睫毛已然告诉我亨德里克已经该死的睡着了。我把他沉沉的身体往旁边推搡,又撅着屁股去捞那条被我们踢得老远的羊皮垫盖在身上。
如果这摇曳的炉火不一会儿就会熄灭的话,第二天就有一个名为着凉的病等着我和亨德里克了,不过看他之前的手势,也许被施了魔法的火焰永远都不会熄灭吧。
即使看上去那么摇摇欲坠。
我翻过身注视着亨德里克熟睡的脸庞,他的脸颊上还有一丝难得的浅粉色,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在那个房间里喝了多少酒,以至于能在规矩这么多的宅邸里直接不省人事地睡在地毯上,但转念一想,也许今天的亨德里克是我见到过的最开心也是最孩子气的模样,于是我又挪着身体朝他凑近了一些,毕竟贴着睡会比较容易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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