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操我还是想让我操(2 / 3)
失踪”案的结局。解体后分崩离析的船只构架因风暴影响而流失殆半,只剩少许能够辨明身份的零件,埋在海岛周遭的沙石浅滩。绝大多数丧生在这场海难中的人,已经连尸体都无法寻回。但部分遗落在船体中的财产,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唯二的两名生还者,是桑古悠树和松谷雪也先生,被发现时两人均已因严重营养不良而陷入昏厥,但所幸留住了性命。或许只有等他们苏醒我们才可能得知那场灾难的根源。】
松、谷、雪、也。
“哈哈……”你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都没有听出自己声音里让人胆寒的变化,“所以你是真的不叫龙见对吧。我还活着到底是幸运的还是不幸呢?”
真的,没有死。他还活着。
记忆中再也不会打开的那个房间……凶器脱手掉在地上,然后被手腕上流下来的血泊打湿,绝大部分则黏在墙壁上、桌上、沙发上,把上边的装饰和合照涂得污秽不堪……失去意识的尸体、不再跳动的脉搏,不会再抓握着你的手指。脑子里放过久远的回忆。
是尸体,最后你没有看着他的尸体被彻底焚毁,你逃避了那场葬礼。
听到你这么说,雪也的第一反应是抽走了你手边的报纸,只消往上瞟了一眼,应该就彻底明白了。
冷淡的、真空般的空气出现在餐桌上。
在着无声的、冷彻的寂静中,雪也单手折起报纸,把边角展平,在这种关头居然再度地笑了,“嗯………………”
“你就真名字也没换啊…”你压声说。
“这是重要的事情吗?不就是个名字嘛……”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看起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你用力抓住他握住报纸的手。那只手微微一颤,在你手中不动了。
“…………怎么说呢……”他早应该知道瞒不住,也应该做好了准备,从现在看着你的脸上,
你完全看不出他现在是想说什么的表情。
你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先吃饭。”
很悲哀地,在这种时候,握住他的手还是能感觉到一阵迫不得已的满足感。
“我不是喜欢逃避的那种人……不过如果昨天能不告而别果然是正确的做法吧。”他微妙地转了下筷子,然后把蛋黄夹给你。
“正确?没有那种东西。你已经在这里了。”一旦想到这个,窒息般的沉默和混乱再度填满了你,“………”
你还挺喜欢吃蛋黄的。蛋黄总没有错。
你先吃起饭来。
“逃避的人又不是我。”他再度有点刻薄地说出这么一句,然后才安静下来默默吃粥。
但毁了那一切的人是你。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说出来就好像落了什么下乘。
早餐的味道就算在复杂的心绪中依然不错,大概是你们真的饿了吧,刚刚下箸几口,眼前突然一红,从心脏处传来灼烧般的痛苦,视线被深刻的欲望压迫着——
【——想要结合。
必须与什么,任何东西都好,完成圆满的交媾。
充斥着大脑的血红色幻象如此申诉着。
流淌在血液内部的诅咒是如此的鲜明。你知晓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发生了转变。
但是也许是因为绝望,你压制住了这个冲动。虽然暂且压制住了冲动,但那种欲望已经融入了你的本能。
你意识到了,如果不能在时限内缓解这个诅咒,你或许真的会丧失理智,与周围一切人或非人的存在疯狂交合……】
幻觉在眼前消失,露出剥鸡蛋的这家伙。你只花了两秒,或许更少,那个想法就跳到了你脑海里:
“雪也,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吃完饭再商量一下诅咒和生理需求的事情吧。”
“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讨论这个,看起来你还真的是长进不少呢。”总是在不合时宜的场合显得悠哉游哉的人托着脸,“不过你也察觉到了吗?真糟糕吧,命运。”
“是啊,太糟糕了……”承认了啊……真的是他。
被迫和这个人搅在一起,还是这种、听起来好像接近爱的事情。
何等糟糕恶劣、玩弄人的命运。
“……”你的承认不知道戳到他什么笑点,雪也稍微遮了遮脸就开始无声地发笑。
“所以既然是如此糟糕的事,我决定废物利用。”你也拖腮看着他,打起精神来,学着他的态度,“很好笑吗?”
“欸……怎么说呢,把这种关系彻底抽掉,换上另外一种,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东西,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落在我身上,我真想为始作俑者鼓掌……”他作势轻轻合掌,歪头看你,“嘛,说说看,有时候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桑古先生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我现在由衷的期望那个始作俑者不是我面前的人。”讥讽、暗火、想要干脆杀掉这个人的杀意和模糊不清的过往、卑鄙不堪的被强迫催生的欲念混合在一起。
“你只是觉得自己理解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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