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吻(你好像很容易发情)(1 / 2)
少年的嘴唇干燥柔软,裴行璋贴上去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他像个笨拙的小孩,连吃糖都吃不明白,轻轻啄吻着。两人呼吸交缠,湿热的鼻息混在一起,闻昭的嘴上残留着蛋糕的甜香,裴行璋头晕目眩,凑上去含住吮吸。
闻昭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推开他,额头相抵,鼻尖相接,看向裴行璋迷乱的双眼。
“你是小猫吗?”闻昭嘲笑他,“小猫吃奶呢?”
说完,他还缠着纱布的手猛地掐住裴行璋的脖子,亲上男人的嘴巴,舌头强势地撬开两片薄唇,探入口腔搜刮动情的津液。他掐得很用力,手指陷入裴行璋的皮肤,留下刺目的红痕,那力道让裴行璋无法呼吸。
闻昭一边亲他,一边微睁着眼,欣赏男人潮红的脸,和因为窒息,越来越迷醉的神情。裴行璋滑腻的舌头热情地欢迎着他,他下流地探索着男人的口腔深处,强迫裴行璋接受他粗暴的吻。
“唔!唔……”裴行璋小幅度挣扎着,被闻昭的手死死固定住,他喘不上气来,只好像渴水的人一样拼命汲取闻昭嘴巴里的津液。闻昭的舌头一下一下在他齿列间进出,模拟着交媾的动作,让裴行璋整个人都酥软了。
他无法呼吸,泪水不受控制,从眼角沁出。天地间仿佛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和闻昭两个人,只剩下他们紧贴的身体,和交缠的唇舌。闻昭掐着他的脖子,控制着他呼吸,也控制着他整个人。好快乐,裴行璋沉醉在被闻昭掌控的快感里,在接吻的间隙无意识地呢喃:“闻、昭……”
他自己没有听到,但闻昭听到了。在裴行璋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闻昭终于松开了他。
裴行璋大口呼吸,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新鲜空气重新进入他的肺部,裴行璋这才发现他大汗淋漓,下身硬得发胀,正抵在闻昭大腿上。
“我、我……”裴行璋上气不接下气,狼狈极了。
闻昭却除了嘴巴红了一点,没有任何异常,仍然平静地坐在秋千椅上。他看了一眼裴行璋鼓起的下身,说:“哥,你硬了。”
“对、对不起……”裴行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你好像很容易发情。”闻昭说。
他用了“发情”这两个字,让裴行璋更加无地自容。
男人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闻昭非常愉悦。少年蹬着地,秋千再次晃动起来,他接着说:“上次,在车里,给我系安全带,你硬了吧。”
闻昭观察着裴行璋的反应。“还有在更衣室,擦药,你也硬了。”
裴行璋低着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闻昭对他的沉默感到不满,伸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为什么硬,说说看?”闻昭目光凌厉,不容置疑地说。
“因为、因为……”裴行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五秒钟时间,”闻昭移开目光,看向远处花圃里的月季,“五、四、三……”
“因为我……”裴行璋焦急地看着闻昭,怎么办?他该如何坦白?
“二、一。”
倒数完毕,闻昭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裴行璋。男人英俊的脸上,还带着散不去的潮红,迷茫又天真。
猫抓到老鼠后,总要玩够了才会吃掉,这是猫的顽劣。闻昭喜欢猫,更喜欢驯猫,因为他自己也是猫科动物。只不过和挠人的小猫相比,闻昭要危险多了——闻昭是豹子。
裴行璋垂头,看着闻昭的手,那只手掐他时用了力,纱布上洇出一点血色。闻昭抬起手,放在裴行璋头上:“五秒钟内说不出来,说明哥现在还不想说。”
像安抚粒粒一样,少年摸了摸裴行璋的头:“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可以等。”
说完,少年转身,顺着鹅卵石小径,走了。他回到客房,背起书包,又在门口换上自己破旧的帆布鞋,走出去。裴行璋仍然在秋千上发着愣,见闻昭要走,连忙站起来。
“你去哪?”
“裴哥,”闻昭神色如常,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裴行璋说,“这附近不好打车。”
闻昭拒绝:“不用了。”他没有找借口,直说:“你现在需要和我保持距离,我也暂时不想见你。”
他好残忍,说完这话,转身走向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闻昭感到没来由的烦躁,回家路上,他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他已经好久不抽了。
小卖部老板看着眼前满脸阴郁的男孩,小心翼翼问:“买什么啊?”
闻昭说:“烟。最便宜的。”
老板回头从架子上层拿烟,高大的男孩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有火吗?”
老板给他点燃烟,男孩转身走了。
闻昭在烈日底下走,夏天干燥炙热的风烘烤着他。
不能抽烟,要省钱,省下来给妈看病,省下来给爸还债。
烟燃尽了,连烟屁股都烧没了,闻昭夹着烟的手指被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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