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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高/潮/这个荒诞的夜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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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想,但是请屈尊揽住我,不然会摔。”陈时瑾冷冷出声道。他一边胳膊半废,只有单臂环住他大腿,让他坐在胳膊上面。

阮雀一点一点把胳膊抬起来,环到他脖子上,像生锈的机器,但比刚才的症状缓解多了。

于是陈时瑾抱着他往外走。

陈时瑾的家他最熟不过,那些仆人也都相熟,于是从进门一路都受着他们的注目礼。

陈时瑾直接把他带到了浴室里,把人往浴缸一放,像是扛了袋米现在卸货一样没有感情,往出走时留下一句,“在这别动。”

阮雀没动,靠坐着缓神。没一会儿等来了小强推门进来,那是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男仆,手里抱着一叠他之前在这里穿的衣服,“小阮,少爷让我来伺候你洗澡——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们......”

陈时瑾的卧房,仆人医生围成一圈,他坐在中间吩咐,“去把罗医生叫来。”

“少爷,您这些都是外伤,我就能处理。”已经准备好工具的医生在一旁说道。

而陈时瑾只一个眼神,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

罗医生来了,进来的时候卧室只剩赤裸上身的陈时瑾,和默默包扎的那个小医生。

“少爷,你这个胳膊我看看。”罗医生一眼就看出关键所在。

“没让你看我。”陈时瑾避开了他的手,他的胳膊是筋骨扭伤,已经看过了,“等下看一眼阮雀,他......下面有没有受伤。”

罗医生很有专业素养地点头应下,但还站在他面前,他看陈时瑾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而陈时瑾只是深皱着眉头,凝神一会再抬眼,“还站这干嘛?”

“......二少爷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陈时瑾的字眼只发了半个音节,偏了偏头,自己跟自己置气一样的烦躁,“他瘦得像鬼一样,你看看怎么回事。”再怎么着也是人命,陈时瑾在心里对自己说。

倒没有像鬼一样,至少漂亮得让罗医生认不出来。如果不是陈时瑾提了名字,他还以为是新来的小情。

“我不要!”坐在陈时瑾床上,阮雀抬手躲开那针管。

自此知道那个常景住在陈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以后,他就抗拒一切的生理心理治疗。

罗医生在那里劝说他,只抽一点血,就一点。

“陈时瑾你干什么?”阮雀不明白怎么检查完屁股还要抽起血了。

陈时瑾站在落地窗前,语气像是玻璃在灯下闪过的冷光,“是抽血又不是要给你注射,叫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抽血!”阮雀再一次推开医生。

陈时瑾大步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不放心你私生活,测一下我求个安心行不行?”

说完稳稳带着他的胳膊往前递了递,吩咐医生,“抽吧。”

阮雀不动了,像被吓住了一样,抿住唇,眼睛沁出血丝和泪。

针已经扎进去了,血慢慢地涌到管子里,一点点爬升。阮雀低下头,张嘴死死地咬在陈时瑾那只手上。

陈时瑾一声没吭,眼睛直直盯着那针管,看着他换了几次之后示意结束,把手松开抽出来。

那上面被咬得深,血珠泛出来,罗医生心里叹口气,无缝衔接着又开始掏出箱子给他处理手伤。

阮雀仰头瞪陈时瑾,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微启的嘴里可以看到血迹,牙上唇上,像执拗的小吸血鬼。

“少爷,”敲门进来的仆人走路说话都轻似寂静,恨不得自己消失一样,举着家用电话送到陈时瑾身前,“老爷打过来的。”

这一晚上的事再怎么烦心,陈璋的电话总不能不接,陈时瑾敛着眉拿过来,“爸。”

“嗯,我知道。当时......是我犯浑,我自己承担。璋成的影响我会补上。我明白......嗯。”

阮雀看着他打电话,察觉到他要挂的时候出声叫道:“陈璋!”

那声音足以让电话对面听到。

陈时瑾举着电话沉默,意味深长地凝视阮雀,而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声音,短短的一句,听不清内容。

陈时瑾垂下手,把电话递到阮雀面前,指尖按得发白。

阮雀抢过来,伸到耳边,又叫他,“陈璋。”

“阮阮。”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老男人沉稳的音色有了起伏和温度。

就像是一个整体,从声音想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想到他的怀抱。

阮雀眼眶又是一红,他瞬间就觉得满腔的委屈,“陈时瑾对我不好,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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