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兄弟的修罗场(1 / 1)
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副作用,阮雀现在每天醒来都会晃很久的神。
清晨的餐厅空荡,两扇门被外面侍立的仆人一齐打开。“爸呢?”穿好校服的陈时望走到长桌对面坐下,他看着把阮雀抱在怀里的陈时恭。
陈时恭没理他,他全部心思都在怎么多喂阮雀一口饭上。阮雀现在只有在没睡醒的时候比较好说话,平常吃不了几口的饭,如果现在递到他嘴边,他也能迷迷糊糊咽下去。
“老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还是总陪在身边的老妈妈搭了陈时望的话。
儿子们再出色,一时也接不了陈璋的班,更何况出了照片的事,公司上下久旱盼甘霖一样,他又有一阵好忙了。
“最后一口了,真的。”陈时恭低声骗他,从抱他坐下来开始就一直是“最后一口”。阮雀头脑还睡着,双眼像幼犬的一样,听到他保证,就轻轻把嘴巴张开,里面白白的牙齿分露出一点舌尖。于是勺子熟练地把粥送进去。
陈时望低头不敢看了,阮雀越软,他就越硬。手下叉子狠狠戳着面包,他讨厌死陈时恭那副理所当然把阮雀据为己有的姿态了。
一直喂到阮雀出声说不要,陈时恭才停下,他知道这是阮雀醒神的标志,还懵着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陈时恭开始吃饭,草草的把他吃剩的半碗粥和吐司解决掉。
陈时望在旁边冷笑一声,他还记得小时候就因为用他的叉子吃水果没告诉他,被揍得掉一颗门牙的事。当初亲兄弟分一口都不行,现在吃人家的剩饭。
陈时恭撩起眼皮平淡看他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大少爷,司机已经在门口了。”
“你干什么?”陈时望看着陈时恭抱阮雀往外走,站起身拦道。
“带他去公司。”陈时恭压着声音轻声说,“不然让你带他去学校看着吗,学校是你开的吗?”
然而又开始打瞌睡的阮雀已经被陈时望吵醒了,“......什么啊?”
“没事,带你去车上睡觉。”陈时恭陈总裁的话术一流,“睡觉”两字一强调,阮雀就不管前面的字眼了,乖乖贴着他的胸膛合上眼。
陈时望趁他说话时凑在阮雀脸上亲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退开身。
陈时恭挟起的眼睛像是在他身上掐掉一块肉。他从陈时恭离去的侧影看到他大拇指正在阮雀脸蛋上揩去痕迹。
“你有病吗?”
璋成总部的总裁办公室,陈时瑾坐在桌后面用难以置信的微妙眼神问候他弟弟。
最近总部的事太多,他又从MITI搬回来了。
“我就问问你他喜欢吃什么,又没问别的。”陈时望一身校服大咧咧坐在他沙发上,书包甩在地上。
“没有,滚。”
“......帮帮忙,老哥。”陈时望求人办事,压着一腔小爷脾气。
其实是真的没有。陈时瑾认真琢磨过几年阮雀的口味,开始以为他什么都爱吃,后来发现那些阮雀和他在餐厅吃得很开心的菜,自己如果找人买了送到他手里,他一个人就吃得很少。最后才明白原来他什么都不太爱吃,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极度的挑食。
“一会儿高层要开会了,不想让爸看见你逃学就赶紧走人。”陈时瑾看着他就嫌晦气,放下钢笔撵人。
“老板,恭总那边的文件没要过来,我敲门,好像是没人在。”秘书走进来了,有些为难地报告。
“下午四点就要交了,他搞什么?”陈时瑾看了一下腕表,“他肯定在,再去敲。”
结果没过一会儿秘书就又空着手回来了,“恭总没开门,让我滚......”
转轮滑过地面,陈时瑾推开椅子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秘书赶紧闪身让开门。感受着老板路过自己时带着的风,她不禁有点肝颤。
怯怯地看了办公室还剩下的陈时望一眼,结果发现了他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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