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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梦中惊醒我们就淹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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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不只是单纯追忆父母陈年往事的,他还有一段话没说,但他想,到这儿就够了,干什么呢?今天是他生日。服务员走过,陈时瑾把已经开始融化的圆筒递给他。

嘴角被触碰到,阮雀从神游中出来,看着陈时瑾拿一张纸巾,倾身为他擦拭嘴边融化的奶油,挂着无可奈何地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指望你好好吃东西。”

阮雀什么都忘了,眼里心里都是陈时瑾对他的笑。

“这样,会不会被拍到啊?”直到陈时瑾为他擦完了,才后知后觉问道,豪门秘事一直是媒体挖掘的重点,陈时瑾太显眼,又是这样的公共场合。

“拍了就拍了,我看他们敢发吗?”陈时瑾低头,把刚才拿着甜筒时滴到手背的冰激凌液慢条斯理地擦下去。

阮雀也没想到担忧会成真。

出了麦当劳,陈时瑾带他沿着人来人往的步行道向十字路口走,这是帝都最繁华的商圈之一,他让司机把车转到相对安静的支路停下等。

“一会儿吃完饭二少爷去哪?”在这么繁华的街道,阮雀不敢和陈时瑾贴得亲密,隔开了距离走着。陈时瑾给他要了半天假带他出来,等吃完饭他要回陈宅了。

“送你回去,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趟。”

“二少爷回去做什么?”阮雀问道。陈时瑾这两年在外安了自己的私居,只有周末会回陈宅。

“把礼物提前给时望,明天可能回不去。”陈时瑾说道。

“为什么呢,最近不是没那么忙了吗?”在陈时瑾面前,阮雀总是控制不好分寸,唧唧喳喳的麻雀。

陈时瑾转头看他一眼,那么轻描淡写又让人情陷的眼神,学他的口气说话,“今天推了公司那么多事情,明天不用补回来的吗?”

阮雀的心让那一眼望得没力气跳动,手狠狠攥住礼品袋的带子,越攥越紧。

他还以为陈时瑾是为了给三少爷选礼物,才顺便带他出来过生日的,没想到......阮雀的心又扑通扑通撞起来,补回刚才窒息的停滞似的。阮雀偏头看对街,把面背着陈时瑾,他知道自己面红耳赤。

陈时瑾对阮雀这顾三不顾四的毛病头疼,怕他又像之前多少次一样不看路平地摔出个好歹,伸手把他往自己身边拉,“看路。”

就在被拉过去的那一瞬,阮雀的眼睛触碰到了对街人潮汹涌中的一道闪光。

陈时瑾的手松下来,可闪光还在继续。

阮雀狐疑,慢下脚步,直到停下,那闪光依旧直直闪到他眼里,阮雀终于看清,一个摄像机,追着自己的脸,甚至一同停下来。

那是下意识的震惧,头皮被提起的发麻,他从没遇到过真正的狗仔,像眼睛凝视着的烁烁镜头。

“阮雀。”

那声音让阮雀本能转头。陈时瑾在他不远的前面停下,回转身等他过来,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陈时瑾的眼神是等他过来的平静,但阮雀就是知道,他也看到那个镜头了,在转身的时候。

镜头一定在疯狂地闪,但阮雀的视线满满都被陈时瑾摄住。

阮雀要哭了,他知道自己的没出息,他知道陈家的势力能控制媒体,可是那么逼人的闪光下,陈时瑾向他伸出一只手。

阮雀思绪混沌,所有的理智都用来控制泪腺,他知道自己的没出息......

但怎么办啊。阮雀朝陈时瑾过去,不知道在走还是在跑。

短短一段路,好像在脚下无限蔓延,陈时瑾逆着人流站定,伸出一只手等他。

怎么办啊,我知道我过分痴迷是你的负担,可我怎么忍得住。

我多想定格在这一刻,可我怎么能让你多等一秒。

怎么办啊——

阮雀睁开眼,面上一片湿凉。

最近他总是会做梦,有时光怪陆离,有时与记忆分毫不差,里面总有一个人。现在提及他的名字心里都会作痛。

所以他这些天总是接受或是提出在三少爷房里留宿,他不顾影响不顾后果了,只要让他醒来能看到那么一个身影。

阮雀往身旁看去,床单凌乱,一片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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