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直男室友送的齐批裙(2 / 3)
地套上身。
也就是自己这些天又瘦了不少,阮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单薄的肩膀,凸显的锁骨,锁骨边沿的一粒痣,两根细带子什么也遮不住。春夜的温度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边呢,丝绸裙子并不收腰,但顺滑单薄,饶是他这么直挺挺站着,腰间布料也凹陷出了轮廓。再往下是一双腿。纵然阮雀仗着细骨架把裙子穿进去了,但男生的个头毕竟在,裙摆只堪遮住腿根。
一滴水珠落到大腿上,顺着腿骨流下去。阮雀抬起头,把滴着水的发丝撩起来。潮湿,指缝、发间、窗外的黑,窗内的空气,都潮湿。那滴水滑过膝盖,蜿蜒在小腿内侧,像是潮湿里滋生的小虫,在他身上爬。有点痒。
阮雀觉得自己在发酵了,什么东西在体内分解自己,变质的发酵。阮雀看着镜中那瘦得张扬的一张脸,微微的蹙眉,挑眉,弯眼,最后眯起来,审视着自己一样。发酵的体内泛起一股股的气泡,阮雀感到轻飘。
阮雀走出卧室,打开厨房的冰箱门,“冰箱里还有啤酒吗?”
“应该……”纪良的话在抬头那一刻戛然而止。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没有隔挡,纪良看过去,一眼就看见大开的冰箱门下面露出的那月白绸裙摆,和一双……比裙色还莹润的腿,像是月光越过客厅独独照到他腿上。长而直,骨骼纤细,白生生地立在那里,嫩到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发狂。
纪良张了半天嘴没说话,站起来的时候才合上,慢慢走到餐桌边,“你怎么,怎么穿上了啊……”
阮雀翻找了一圈没找到啤酒,把冰箱门合上,“我想了想,也没有亲戚朋友适合穿这衣服。”
阮雀转过身。
纪良窃自的想象中只有阮雀穿裙子的那双腿,因为那双腿是超越性别的绝品,他从没往上联想过,男生穿裙子,纪良的潜意识里只有恶心。
“怎么没有啤酒了?”阮雀语气里带着抱怨。
“我给你找。”纪良快速地答道,走过去打开冰箱门,一扇门隔开他和阮雀,纪良把头埋在冰箱里。
“纪良。”
“啊?”
“我刚全找了一遍。”
“哦,哦……那我帮你点外卖。”纪良在冰箱的冷气里掏出手机。
“为什么不看我啊?”阮雀问。
“没不看你,”纪良笑了两声,“这不是在下单吗?”
阮雀敲了敲还隔在他们中间的冰箱门。
冰箱门被纪良合上。
“那什么,我点完了,应该一会就到。”纪良低着头看地缝。
阮雀就势靠到冰箱门上,“不好看啊?”
纪良喉结动了动,突然对厨房的锅碗瓢盆感兴趣了似的,眼睛看过去。
“你自己买的衣服,你送我的。不看我生气了。”
纪良的眼神有些无措,慢慢移到阮雀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游离开。
“你冷不冷啊。”声音低哑地开口。
阮雀似笑非笑。
“我给你找件外套穿。”纪良转身进屋了。
再出来的时候阮雀在客厅,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垂着头把弄打火机。纪良走过去。
他们都忘了开灯,只借着窗外的光。阮雀按下打火机,注视着无声点燃的香烟头,猩红的火光在他垂下的湿发和眉眼间跳动,他的头发比夜还要漆黑。
纪良本想把衣服递过去,此时却屏着息展开给他披在身上。火早就点着了,指尖夹着烟移开,那束火焰却还在烧,阮雀侧过头,火光扑朔间他颤抖的睫毛翩翩欲飞。
“小心点。”纪良一把抓住阮雀握着火机的手腕,阮雀的手一直在不为人觉地递进,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要不是纪良,下一秒火就要舔到阮雀的嘴唇了。
火光忽灭,阮雀任由纪良抓着的手垂下。另一只手夹着烟举起来,模仿着纪良教过的那样,阮雀含了一口。
“你要是没抽过烟就别抽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教你这个干什么。”
阮雀生疏的把烟吐出来,烟雾熏得眼睛半眯,“你还没回答我呢。”
纪良的外套宽大,阮雀肩一动,那外套就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到底好不好看啊。”
纪良看上去要被逼疯了。
从上回那次以后,两个人再也没做过,一切又回到了室友和兄弟的关系,至少表面是。母胎solo了25年的纪良还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就找到了对象,隔三差五出去约会。阮雀清楚纪良有多抵触同性恋,也明白他的未来人生规划有多清晰明朗,一个985高材生月入几万的游戏编程师不可能像他一样,把感情和原则挥霍浪费。就当一个恶劣的玩笑,作为对这条连衣裙赠礼的回敬,虽然没有玩到底,但纪良的态度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阮雀打算见好就收。
“好了,不闹你了,”阮雀笑,把纪良的外套重新披上,“你继续忙工作吧。”
阮雀把烟丢进可乐罐,跳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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