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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的放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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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雀还是知道了,陈时瑾那晚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要订婚了。

之后阮雀很多次回想起当天的场景,回想起像个不识体统的疯婆子一样的自己。

他不管不顾的想要去找陈时瑾,他冲出陈宅,他坐上出租车,他报出MiTi大厦的地址(他知道陈时瑾调去主管MiTi的事,他总想个卑怯的老鼠一样搜罗所有陈时瑾的消息),他身上还穿着整理花园的围裙,上面混杂着狼狈的泥土和血迹,因为听到消息时他失手打碎了一盆牡丹,老爷很喜欢的一盆。

但阮雀无暇顾及自己的失职,无暇顾及管家为他预备下的处罚,抛却陈家下人的身份,他只是一条狗,一条被主人抛弃了的狗。

丧家犬也没有他那天遭人嫌弃,他撞到MiTi大厦,没有人愿意让他见陈总,一个扎着围裙浑身滑稽的男孩。但阮雀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他冲了进去,在保安来到之前冲到陈时瑾办公室面前。或许是他的助理吧,看到阮雀像躲瘟疫一样直接闪身放了他进去。

足以见阮雀那天有多狼狈不堪,他就是那样闯到了陈时瑾面前。

办公室很大,阮雀站在中间,像一个小丑站在舞台表演。保安后脚就赶到,要进来抓人,陈时瑾才回过神一样,挥手让保安出去。

门关上了。

陈时瑾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阮雀看着,像是他的救命稻草赶来了一样。阮雀迫切地伸手,在要牵住陈时瑾衣服的那一瞬停住,他这双手推开过拦他的职员,抹过淌泪的脸,可在要碰上陈时瑾净白的衬衫时才意识到,那双手沾满了血污。

“怎么弄的,我叫人给你处理下伤口。”陈时瑾语气里分不出什么情绪,眉毛皱着。

阮雀把被花盆划伤的手藏到背后,摇着头,“二少爷。”声音里有无限的委屈。

阮雀一辈子叫过无数声二少爷,没有一次像这样,一只哀鸿直直往下坠。

“他们说你要订婚了……是真的吗?”

陈时瑾手动了动,但还是止住了想要帮他擦眼泪的习惯,“我本来要亲自告诉你的,对不起……”

阮雀张了张嘴,声音却被窒息的酸楚卡住了,上腔胀胀的发不出来,“为什么”,是这样的口型。他双腿卸力,没受伤那只手撑着地蹲下,另一只手还在身后别着,好像断了一样扭曲的姿势,应该会疼,但阮雀没感觉。

陈时瑾提了提他笔挺的西装裤,也蹲在他面前,“小雀,我们都知道的,对不对,”他还是伸手碰到了阮雀的头发,很慢的摸了一下,“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我到了年纪,要成家,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想过什么生活,只要你提,我力所能及都会帮你。”

阮雀在摇头,不停地摇头,喉咙里压抑出小兽般的哽咽,他在否定什么呢,想说他不要,不要任何东西,或者是说自己不是在问这个“为什么”,他知道的,知道他们并没有建立什么稳定的关系,知道璋成集团的二公子和自己天差地别,他也知道陈时瑾总会有这样一天,他从没细想过,但是他知道。那他是想问什么“为什么”呢,阮雀也不知道,他的头一片麻。

“我送你去大学读书好不好,或者在公司给你安排一个你喜欢的职位。”陈时瑾去追寻阮雀的眼睛,试图和他沟通。

阮雀的心疼得厉害,他再也不会得到他最想要的了,陈时瑾再也不会把他揽进怀里帮他擦干净眼泪了。阮雀躲避陈时瑾的注视,低下头去看他的双手,空空如也的双手。阮雀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可是那双手再也不会沾到了。

“要不然,我给你买两套房,你住一套租一套。”只有了解阮雀如陈时瑾,才能提出这么适合他的建议。确实,阮雀这个人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甚至连喜好都稀疏,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最符合他不过了。

陈时瑾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开玩笑,笑他的小雀儿胸无大志。阮雀抬起头,果然看到陈时瑾的嘴角牵起一点笑意,再略抬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泪水一瞬间又汹涌而出,下一秒阮雀捂住了自己不争气的双眼,不敢再去看他。陈时瑾的眼睛太厉害了,连丢掉他的时候还能这么温柔。

阮雀挣扎了好几次嘴角,也挣扎出一抹笑。他确实是胸无大志,他觉得只要在陈时瑾旁边,他就一直是那个小仆人,至于不在陈时瑾身边的日子,阮雀从没设想过。他脑子里回避着总有一天要和陈时瑾解除情人关系的事实,潜意识里幻想着天长地久。

不怪陈时瑾,是自己太贪心了。

“你……你能不能——”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总……”

陈时瑾站了起来,在外人面前恢复了平静自若的神情,看着站在门口的秘书。

“年总和郝副总他们一直在会议室等您呢。”秘书暗示性很强地说道,“他们让我问问您,还要不要过去。”

在陈宅干了那么久,阮雀知道年总是谁,他耽误一会儿耽误的是几百块的工资,陈时瑾耽误一会儿耽误的是几千万的生意,这就是他们的差距。阮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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