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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旅馆满是洗洁剂的气味,迟葭打开窗,粉尘与车辆的废气让他愣地又将窗关起,转而启动上方老旧的冷气。冷气机嗡嗡作响,约十五分钟後才送出真正的凉风,凉归凉,但吹出一股陈旧的霉味,迟葭摸摸鼻子、坐於床铺的一角,咦呀一声,发觉床的质量也不麽样。
迟葭来前已沐浴过,对方让他自己挑地点,考虑目前手头无什麽现金,便选了个便宜的旅馆,也不知对方来时是否会嫌弃。他点开手机萤幕,只见对方一小时前传了个「待会见」便无下文,名称是一个「A」的英文字母。除了名字,他知道对方是一名成年男性,其余一无所知。
A先生是迟葭今晚的金主,将会与他上床、付他钱。
约定好的时间将及,迟葭做好心理建设,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黑色绸缎。按那人所提的要求,他将自己的双眼蒙上,坐於床边静候。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迟葭在黑暗中忍不住心慌,面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令他开始思量起其他赚钱的办法,然而思来思去,没什麽方法比这更可行、更快速。
他计画了三个月,好不容易逃离靳知的囚禁,逃得远远,却不料身上莫名出现巨额债务,将他重获自由的生活给束缚。迟葭猜想,这是靳知的把戏,靳知要逼他自己回到那座鸟笼,那囚禁他将近一年的别墅。
面对同父异母的哥哥,迟葭无法承受他扭曲的情感与行径。他死都不给靳知的东西,今夜要给素不相识的人。
他有个畸形的身体,他用这个条件与A先生谈了不错的价钱。迟葭不甚了解这个行业,但至少A先生开的价还不错,能让他先偿还部分债务,以及租上一间套房。
开门声打断迟葭的思绪,随鞋底扣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响,迟葭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当来人停於他的身前、碰触他的侧脸,温热的触感叫他的心脏快跳出胸口外。迟葭没敢碰那人的手,仅是僵着身子,神色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无措。「你、你是A先生吗?」
A先生应了声,是成年男子有的低沉嗓音,似乎没想过迟葭会这麽唤他而笑了几声。他的手上带有薄茧,自迟葭的脸侧及颈项抚过,滑入被领口遮掩的锁骨,於那骨突上方的凹槽处细细抚摸,引来迟葭轻颤。
迟葭觉得该说些什麽,张了口却发不出声音,他抿着不安的唇,无处安放的双手紧捉腿上的布料。直到被按到床上、掀开上衣,带有薄茧的指腹揉捏他的乳尖,於乳晕周围打转,那双紧咬的唇才得以解放,发出细细的呻吟。
迟葭未曾感受过这些,他害怕,但也不敢推拒身上的人。他需要钱,两人各取所需的普通交易,仅此而已。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会比被靳知逼迫好得多,没什麽好怕的。
然而乳尖被含住时,迟葭对自己的建设仍崩塌了。与被剥夺视觉有关,迟葭对现下的感官刺激格外敏感,明明唇是温凉的,但他觉得A先生的唇很烫,那双唇抿住他右侧的乳尖,复又伸出舌缓缓地拨弄,将迟葭的乳首舔得湿亮,宛如沾染夜露的蓓蕾。见迟葭双颊通红,手不自知地抚上他的肩,A先生低笑了声,张口吮咬红嫩的乳尖,迟葭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胸是如此敏感,他感到羞耻,却也憋不住哼叫。「嗯、嗯……」迟葭想用手背掩住嘴,却被身前的人拂了开。
两边的乳尖被轮流玩弄,红艳艳的,在昏暗的灯光下肿胀、立起,惹人怜爱。A先生脱下迟葭的短衫,轻抚他的腰腹与背脊,指尖按压他的每一节椎骨,蜿蜒而下,缓缓没入裤子与臀部的交界。最後,迟葭的裤子也被褪去,身上只余一件纯白的内裤。
冷气的凉风吹得他竖起汗毛,然体内的血液相当灼热。尽管看不见,但迟葭明白此时A先生正注视着他,他忍不住绞紧双腿,虽然害怕、不安,然而刚才那些充满情慾的抚弄仍挑起他的反应。
隔着一层布料,A先生的指腹贴上他的阴茎,引来迟葭颤栗。迟葭过去自渎的经验很少,一方面是他的性器比正常男子小,另一方面是他有个女人才有的雌穴,这颠覆他在学校习得的生物知识,也不敢轻易触碰自己异於常人的身体。
所以他不甚明白,情动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A先生的指尖沿性器而下,本该有睾丸的地方比常人平坦,两瓣软肉挟着一道湿濡的缝,A先生的指头隔着布料反覆磨蹭,浸湿的范围逐渐扩大,布料随手指陷入缝中,吸饱了里头的水气,黏黏滑滑的,湿濡的白色布料变得透明,透出里头的肤色,以及青涩、染上情慾的粉。
迟葭现在明白了。
他的阴茎勃起,女穴也湿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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