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2 / 4)
”,钟靖煜捂着眼睛勾起嘴角笑,他听见了马达的轰鸣声,“慢点开,我在这里等你。”
“很快,给我一点时间。”
“那…挂了吧?你专心点开车。”
“别挂!阿煜,别挂…行吗?”
“噢。”,钟靖煜身体已经好了,却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这会儿也是,身体很乏,钟靖煜躺回床上,把手机开了功放,“那你说吧。”
“我想听你说,说什么都行,哼歌也行,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我不要。”
“好,那就不要。”
“席闻。”
“我在。”
“…我失忆了。”
刺耳的急刹声响后是更加燥烈的轰鸣声,席闻的语气更加迫切,“我马上到。”
“不要闯红灯,不然我不见你。”
“…知道了。”,席闻咬牙切齿但还是乖乖应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和你打电话啊,真是笨死了。”,钟靖煜好不容易能骂一次席闻笨,高兴得不得了,“最后的记忆就是在你威胁我。那次打架我赢了吗?”
“嗯,你赢了。”
“骗人,对手是你,我就赢不了。”,钟靖煜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洛哥什么都不肯和我说,但我看过我身上的伤,你罚我了,对不对?可我想不通,为什么罚我会让我失忆。”
“阿煜…”,席闻在红灯前踩下刹车,“算我求你,不要想了好不好?”
“你求我?嗯…那一定很严重,你罚我罚得太重,所以把我逼疯了。噢,不对,应该是把我逼傻了。”,钟靖煜吃吃笑起来,“好吧,那我不想了,忘掉拉倒。”
“五分钟,我马上到。”
“嗯,等你。”,钟靖煜被困意袭卷,“我有点困,席闻。”
“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到了。”
“好。”
席闻开得飞快,可还是没能赶在五分钟内见到钟靖煜。席闻站在门口,束手看着司洛,“能让我进去看他一眼吗?”
“不能。”
“那怎么才能让我进去?”
“简单啊。”,司洛侧身让开玄关的位置,“爬进去。”
席闻想都不想就答应,看样子还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这样就行么。”,席闻跪在地上,吃力地扬起下巴,“现在能进去了吗,司洛先生?”
“不行。”,司洛抱着胳膊看席闻,“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你滚出我家。”
席闻没有起来,只是更加努力地抬起下巴,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因为被羞辱的愤怒神情,“你生我的气想和我算帐,没有问题,但我现在只是想进去看一眼阿煜。我不碰他也不会强迫他离开这里,我就只是进去看一眼。”,席闻“咚”一下用脑袋撞向地板,“这种程度怎么够,只是跪在地上爬一爬,司洛,这远远不够。扒层皮、切块肉,或者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唯独不要是现在,行么?或者等我看完他出来,行不行?”
“…有病。”,司洛抬脚踢了一下靳悦的屁股,“不拿拖鞋等着我呢?”
“…”,受气包靳悦先将席闻扶了起来,蹲在鞋柜旁取了双拖鞋递给席闻。
“谢谢靳警官。”,席闻换好拖鞋看司洛。
司洛抬起下巴对着楼梯,“在我卧室呢。”
“谢了。”,席闻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临到房间门口,心脏急速跳动起来。席闻攥紧拳头又松开,深呼吸几次,缓慢地推开了房门。窗帘被风扬起,阳光被遮挡,细碎的光斑落在钟靖煜的侧脸上,钟靖煜闭着眼均匀地呼吸。席闻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指尖颤着摸了摸钟靖煜的脸颊,“阿煜,我来了。”
“嗯?”,钟靖煜看清是席闻,浅笑还没漾开就缩成一团躲去了床的另一头,“别过来!”
席闻缩回手,被身体挡住的另一只手已经抠破了自己的手心,“阿煜。”,席闻试探性地抬起手,钟靖煜开始颤抖,席闻讪讪收回手,“你过来坐,我坐那边。”,席闻走到墙角的沙发上坐下,想起什么似的又站起来,原本已经舒展身体的钟靖煜迅速团了回去,席闻的动作僵住,从腰后取下薄刃,扔到床上,“蝉鸣差点不记得给你。”
钟靖煜确定席闻不会再过来,伸手把薄刃抱进怀里抚摸几下后压在枕头下面,“我害怕,不是我害怕你,是我的本能害怕你。”
“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席闻坐回沙发,抬手揉乱自己的头发,脑袋靠在沙发背上,自嘲地笑起来,“丧母丧父、失友绝爱,孑然凄苦,我的命不是早就被断言了么,只是没想到竟然全都灵验了?呵,想想也挺好的,至少不在我身边,就不会落下什么悲惨结局。”,席闻听见被褥摩挲的声响,捻了一下手指间的头发丝,钟靖煜的头发永远那么硬,“阿煜,我就是来看看你,如果我的存在这么让你痛苦,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很想你,席闻。”,钟靖煜声音很低,手指把被褥按出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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