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2 / 2)
稀稀落落地散场。
“雄虫阁下据说还在医院里没有醒过来,唉,若是推迟到雄子身体好转再开庭,说不定结果就不一样了。真是可惜了萧少将。”
“但他竟然敢袭击雄虫,也算是罪有应得。最关键的是,他袭击的还是一位高等雄虫,要是换一位基因等级低点的,说不定就放他走了。”
“话说回来,那位雄虫阁下出生的时候怎么没有记录,竟然还进了军队受苦,雄虫保护协真没用。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
“网上还有谣言,说这位雄虫阁下是何家多年前失踪的那个虫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觉得挺离谱。”
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隐约可以听到交谈间的叹息。
黎君卓,萧飞星的副官,听着闲言碎语愈发遥远,沉默地看着他的长官被穿着防爆服的护卫押送进警车。层层镣铐下,那个身影也不复之前挺拔。
他握紧拳头,指尖几乎嵌进掌心,悲戚涌上心头。
雌虫的地位,或者说没家族撑腰的雌虫就是这样可悲,随时都能被一个权力捏死。更可悲的是,他们都没勇气去反抗这根深蒂固的压迫。
虫族的社会构成就是这样畸形,雄少雌多,为了增加繁殖,雄虫大多拥有数个雌虫。雌君的位置只有一个,但雌侍数量不限,全凭雄虫喜好。至于雌奴,更是玩物般的存在,雄虫间交换雌奴送礼取乐的数不胜数。
不过,雄虫的地位并不是因为数量稀少而得来的。表面上来看,雌虫数量众多,承担着各个领域的主力劳动。但领导阶层里,在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却是满是雄虫的身影。固然,那些低级的、靠着社会权利胡作非为的骄纵雄虫们对社会毫无贡献,但那群少数的达官贵人才是决定社会规则的关键。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成比例的权力分配罢了。
萧飞星在上车前就被注射了镇定剂,动弹不得,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警车天花板看。他神色淡淡,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单纯的发呆。
固然有军队中许多虫将萧飞星当作榜样,但众口难调,再加上利益冲突,看不惯他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萧飞星本身气质不凡,容貌在军雌中也算佼佼者。这般被发配下去,不管是单纯来找乐子的,还是专门来羞辱他的,恐怕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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