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奴(2 / 2)
天,男子为天,主母为地,自己为尘埃,也着重学习了伺候夫主的房中术,挨打的技术,还有女红。
这最后一项是她安生立命之本,府中主子的衣裳都是她做的。
即使刚刚生产她也不敢停歇,小公子的衣服还没做够呢。
女儿在一旁哭她也不管,女子命薄,与其活着受人磋磨,不如早早去了,去一个公平的世界,但从小受的教育让她不敢对夫主的血脉动手,只能一日日看着女儿走向跟自己一样的路痛苦着。
府中无主母不必晨昏定省,夫主无召也不得擅出,她们也自在些。
“哇,哇。”
孩子哭的厉害,她再次不忍将孩子抱了起来,“姑娘,奴婢给您起个名字,叫安安好不好。”
安安像能听懂一般不哭了。
这个名字是她女儿的名字,不过每到孩子懂事了些她就不敢再叫。
四年后,婉奴对安安的称呼早就只有姑娘,不再有越矩行为。
“姑娘忍着些,别哭,这都是女人要经历的。”
婉奴在给孩子裹脚,到了四岁不裹脚的女子是要被打死的,她不敢冒这风险。
裹脚开始她的姑娘也变成了奴婢,她的孩子没有她幸运是嫡出,不能出嫁生子做半主,只能当一辈子的奴才。
是她没用。
她给不了女儿一些应得的体面,她有事羡慕姐妹们能门当户对做一正妻,生个儿子夫家的奴才也会尊敬几分,哪用得着现在这样,生了唯一的儿子也不能将她认作小娘,她予他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奴婢。
生子四年她只遥遥磕过几回头,便再没有见过。
现在女儿也到了学规矩的年纪,她也不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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