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成功(1 / 2)
秦颓秋最近忙起来,听说是有一场重大的凶杀案件等他亲手解剖剖析,白天都不在家,傍晚才回家。
工作繁忙,但一旦有休息时间,秦颓秋都会想起阮宁,好奇他现在做什么。在抱怨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坐在阳台上抽烟吗?还是在读书?他的宁宁有是那么诱人乖巧,每当他都音容笑貌浮上心头,最柔软的心尖都会融化。转瞬即逝,又泛起淡淡的酸涩。
他知道他留不住他的。他的预感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阮宁随时有可能离开他。
秦颓秋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麻,他忽然记起一些生活中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比如火灾后、第一次知道他的经历后、以及因为他的指使而被迫对一个个男人服软后,他的眼神每次都有变化。变得更加坚韧、淡然、冷漠,完完全全把秦颓秋推出他的心房,将他隔离出他的世界。
每当想到这时,他的心脏会剧烈疼痛着,连同着胃部都火辣辣的痛,不可控的绝望感像一汪海洋要把他全部吞噬进去。
他甚至忘记请假,提起车钥匙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他要见到阮宁。他只是想见见他。
秦颓秋赶到阮宁卧室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整个人愣在门口。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角,床单铺的没有一丝褶皱。春风吹来,吹的窗帘随风扬起,花香扑面而来。
一切都安宁温馨,只是诺大的生活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天。房间也没有任何改动。
唯独没有阮宁。
一股冷意从头流转到双腿。
秦颓秋焦急地转身,他抓住来三楼巡视的阿越,质问道:“阮宁呢!?他没在房里,他去哪儿了?!”
阿越的声音都抖了,“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刚还……”
他怒吼道:“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为什么他自己出去了!?今天要是找不到他,你们都他妈卷铺盖滚—!一群饭桶养你们干什么!”
“少爷!”阿越双腿都软了,“我们陪你找,您别着急!”
秦颓秋没有兴趣听他狡辩,他把他推到一旁径直朝楼下跑去。
越过花园、停车场、正门……每经过一个没有他的地方,他的心都会毫无征兆地一痛。
直到来到喷泉前时,他才看见阮宁的身影。
他静静地望着阳光下的喷泉,身着白色宽松睡袍,巨大的孕肚还挺着,双唇苍白,双眼命令淡漠。身姿清瘦,一抹脆弱的纤细身影仿佛随时都会如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又似阳光下的冬雪,只剩几分残存的温度。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秦颓秋却像经历了生死。刚从炼狱里捡回一条命。阮宁就是他的命。
他此刻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意识到:不是阮宁依赖他。而是他依赖阮宁,一直炙热愤恨地牵扯着捆在阮宁身上的红线,无时无刻对阮宁发情,就像一条毫无底线的狗。
秦颓秋大步跨去,一把把阮宁揽入怀中,因为患得患失和恐惧使他不得不更加用力,仿佛要把他的皮肉镶嵌自己身体里,把他的骨头抱碎,要在此刻和他融为一体,紧紧挨着彼此。
他的手臂用力极大,阮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了?”
他这才想起他还有孕在身,连忙松开他,“抱歉,我、我忘记了你还……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
阮宁温柔地看尽他的眼底。“怎么啦?”
可秦颓秋脸色惨白,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慌张、惊恐,嘴唇毫无血色,微不可查地哆嗦着。黄豆大的冷汗珠从他额头掉进眼底。
他还没从焦灼惊险中走出来,眼里布满红血丝,他强忍着颤抖的声线,“宁宁…我以为,我以为你跑了……我好怕。怎么办宁宁?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秦颓秋因惊恐而心跳得厉害,喘气困难,“你是不是想离开我?阮宁,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踹了我—!?”
“傻瓜,”阮宁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一如多年前,他为他拍下校服上的脏东西一样。“又胡思乱想。”
“……”秦颓秋兴奋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真好,真好,我们真是天生一对,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一家五口就出国离开这里!”
热恋中的秦颓秋就像一个傻子,智商只有零,弱智一般地冒着傻气。
曾经还会权衡利弊、理智判断的他,此刻满脑子只剩下阮宁的甜言蜜语。是用一根骨头都能骗的他伸着舌头狗叫,也能用一根骨头就能让秦颓秋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阮宁在心里已经唾弃嘲讽他一万遍。
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秦颓秋还能这么傻逼。头脑简单的要命,糊涂又愚蠢。
他妈的,脑残一样。还是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阮宁干笑着,“傻瓜。我答应你。”
他牵起他的手,“小秋,你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你要带我出去散散心吗?”
“……”秦颓秋皱起眉头。
“我最近总做噩梦。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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