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未婚妻来串个门/逃跑失败/囚禁(1 / 2)
阮宁把刀尖从他后背拔出来时,血液从刀尖流进他指缝间隙,温热浓稠的血染红他的双手。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刺目的红色,秦颓秋无力地朝他倒去,跌进他怀里,他声音嘶哑:“宁宁,勇气可嘉……我的宁宁会自保了。”
这是秦颓秋说的第一句话。
他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异于常人,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为阮宁死都可以,被他捅一刀又算什么?没有人不怕死,他也怕。可如果阮宁亲手杀死他,他的死亡就是光荣的。
正如他也怕火,但倘若他生于火中,那他只死奔赴于火,向他而生。
阮宁却怕的要晕倒在地。他一巴掌拍来秦颓秋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要死了还想握住他。他双腿绵软无力到几乎是爬下床的,慌乱地趿拉上鞋子,握刀的手腕一直颤抖个不停。
“滚开——!你们谁也不准过来!”
守在门前的女仆们全部吓得花容失色。阮宁的眼泪和刀子上的血液一起流下来,他一步步逼近她们,“不许跟着我!”
“少爷,少爷!!”阿茵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第一个冲进卧室里的人。
见阿茵进去了,剩下的女仆也迫不及待地冲进去,根本没人会顾及他会不会逃跑的问题。
阮宁大脑空白,精神却高度集中。这是他最后一次逃跑出去的机会了,他一定要紧紧抓住。他不能做他的餐中食,已经做过一次了,决不能再做第二次!!
阮宁这副狼狈又疯癫的样子吓坏了所有人,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开手里的刀子。
出了大门,冰雹大小的雨点瞬间洗刷干净上面的血迹,他擦了把脸,一路小跑打开大门,
逃出束缚的过程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他甚至感觉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利是不好的兆头。
雨点模糊他的视线,铁门有些生锈,推开时“咯吱”一声,声音刺耳沉重,撕裂了雨天的沉默寂静。
阮宁的心也猛地一颤。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耀眼,那么自由。他仰天长笑,大笑命运不公,静静享受雨水掉进口腔里的清凉感……
就让大雨冲刷过去一切的罪恶吧。
一切都结束了。
他咧嘴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雨水,张开双臂尽情地奔向远方。
当他双腿跨出警戒线的那一刻。
“滴滴滴——”的电子机械声音仿佛从天空身处传来。声音威武雄壮,锐利刺耳又冗长。甚至盖过了雷声。
阮宁在雨里被冻的瑟瑟发抖。
他察觉到危险时已经晚了。他浑身乏力,脚后的一颗石子都能把他绊倒在地,他跌在地上,用双臂挡住了眼睛。
只见四周如同升起一轮炽热的太阳般,黑夜忽然变成白天,几百只只大瓦手电筒齐齐照向他,光线折射到反光板上更加闪耀,闪光灯忽闪忽闪,时开时灭……
阮宁独身一人晾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挡住去路包围住了。
几十个黑色衬衣的男人冷冷地望着他,阮宁最后一丝希翼也破灭了。
是啊,他怎么会以为他斗得过秦颓秋呢?他对他怎么可能粗心呢?
他早已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毫无缺陷。从日常生活,到道路上巡逻的保镖,每个人员都是将他画地为牢的一条鱼儿,他被他的鱼们围的根本无法呼吸,更何谈自由。
阮宁彻底抽离了出来,如同破坏布偶,任由两个男人把他的肩膀架起来送样别墅。手里的刀滑落到地,此刻一看这把刀的存在也多么可笑。
他怎么从别墅逃跑出来的,就又被人们怎么送回来了。
四五个私家医生在他们的卧室里抢救他的生命。这次和上次守在手术室前的情绪不同,上次他焦虑、迷茫、愧疚,急的要引火自焚。甚至焦虑过度都晕倒过去。
但这次他瘫软在地上,麻木空洞的眼神望着一面墙壁发呆。
生活不仅仅没有意义枯燥乏味,还喜欢摧残人类的斗志和活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秦颓秋死不了。他没用力。
他不想坐牢。他还有儿子要养。
做人要顾虑的太多了,不能太自私。太自私,和一头畜牲有何区别,和秦颓秋有何区别?
他痴痴地笑着。这次来看他的人又是谁?秦欲?还要再给他一巴掌?
背后传来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响,一双细头红色高跟鞋映入眼帘。
阮宁抬头望去,女人一袭红色紧身裙,下巴尖冽,骨相偏男,饱满的烈焰红唇吐出一口烟雾,风情妩媚,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烦不烦啊,都他妈十点多了还闹?”她不爽地问。“你俩不睡觉我还想睡。”
阮宁却没什么心情搭理她。
裴欢欢咂了咂嘴,“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笑道,“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娶进家的裴千金。久仰大名。”
裴欢欢的眉毛很浓很黑,眼睛深邃,越看越英气飒爽。“你不会想打我吧?”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