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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来的酷大叔是个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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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臣欲在今日朝会上报陛下,请陛下裁夺。”

李承逸:......

好家伙,火又烧到我头上,李承逸脑壳抽疼。

这是想看我会站在哪边吗?他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水没端平,很快就会被另一派暗杀掉。

“咳咳。”他清清嗓子,两条眉毛打结:“赈济灾民势在必行。”

对上武将虎视眈眈的死亡凝视,他咽下口水:“守疆将士的粮草亦需尽早运送。”

被台下的官员们盯着,李承逸突然不爽:不对,我是要做昏君的人,怕他们作甚。

李承逸将户部尚书的折子往案桌一扔,屈指在桌上点出声,状似不满地叫道:“诸位爱卿乃大周栋梁,莫非无人能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活脱脱一副无能狂怒的昏君模样。

问题又抛回阶下官员身上,望着底下不休的两党之争,李承逸暗松一口气。

秦澜思不动声色地将皇帝的反应收入眼底,敛下眉眼不动如山,仿若与殿上鲜活的众人身处不同时空。

看大家吵得差不多了,李承逸摸摸饿扁的肚子,打开金口:“诸位爱卿既然意见无法统一,不如回去想好了写个折子递上来。”别耽误我回去吃饭。

谢知春听出他的画外音,紧接着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见一时无法定论,领头的亦无指示,纷纷山呼万岁,李承逸忙脚下生风地朝殿外等候已久的马车走去。

殿内官员等到门口内侍通报“诸位可自行离去”时,才三三两两结伴朝各自点卯的地方离去。

望着秦覃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秦澜思快步上前喊住他:“叔父留步。”

“兰君何事?”对这个幼时也算长在自己膝下的侄儿,秦覃的态度算得上是慈爱。

“叔父多年未曾归京,何不回家团聚?这些年,祖父时常挂念你。”

秦覃面色不变,笑道:“兰君若是得空,便来我府上,应嘉习得不少徐州的特色美食,虽不比京城佳肴精致,却别有风味。”

“叔父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拍拍秦澜思的肩,便头也不回地跨出殿门。

空旷的大殿有风吹过,似飘来了两声轻叹。

......

马车平稳地在宫道上行驶,李承逸挨着晏文卿坐。从食盒中掀开重重棉布,捏起一块绿豆糕,递到晏文卿嘴边。待他咬下一小块后,又将剩下的都塞到自己嘴里。

“诶,真甜。”

没个正形,帝君都替他臊得慌。

李承逸一边给两人投食,一边好奇地问:“文卿是专门在殿外等我下......”把下班这个词及时咽回去,继续道“下朝的吗?”

“回凤鸣宫顺路,便等了片刻。”

昨日二人歇在摘星楼,内府离前朝的路程不算近,李承逸六点起床更衣,坐马车刚好赶上七点早朝。晏文卿被他带醒,亦再无睡意。

大周皇后自古便住在凤鸣殿,晏文卿循旧制得从摘星楼搬到后宫中。他想起昨日秦澜思说的话,命国师府的神侍们备下点心,带着食盒一同上了去凤鸣殿的马车。经过太和殿时,心念微动,便命人将马车停在殿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

“陛下今日朝会可还顺利?唔......”

晏文卿话音刚落,便被黏腻的吻亲得呼吸不上来,陛下的惩罚总是来的快准狠。

“新出炉的绿豆糕,是热乎的。”

而自己吃到的却是凉的,做了层层保温措施还能凉透,可想而知这人等了多久。

晏文卿被戳穿谎言,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先前被亲得太过热烈,清冷的面上飘出一片淡色的霞云。

李承逸心里美滋滋的,老婆的“爱心早餐”熨帖了上朝时的憋闷,他忍不住圈住晏文卿的肩膀,像无骨软肉似地贴在他身上,委委屈屈地抱怨:“为夫可被那些老狐狸们欺负惨了,不然以后卿卿陪我上朝吧。”

“胡闹。”后宫不得干政不说,即便是先前自己作为国师,亦不曾过多干预过前朝大事。

李承逸虽然被晏文卿轻斥,但对方没把自己甩下来,说明不是真的生气,因此又有恃无恐地在马车里跟帝君腻歪。

“快些吃吧。”晏文卿不胜其扰,将食盒往李承逸怀里一塞:“马上要到御书房了。”

去御书房做甚?

晏文卿见他面露困惑,便知对方把散朝后要见摄政王的事抛到脑后,只能无奈地提醒他。

“嗷!”李承逸咀嚼糕点的动作顿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

马车停下,见车内许久未有动静,何知春隔着车帘提醒:“陛下,御书房到了,摄政王已在殿内等候。”

李承逸咽下糕点,死死抓住晏文卿的手臂:“好媳妇,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朕实在不敢独自一人面对摄政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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