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观星(上)(1 / 2)
晏文卿并未觉出那话里的滔天醋意,他皱着眉,面色不虞:“陛下此话是意指臣有勾结外臣之祸心?”
“......”
这不点而朱的唇瓣,是被吻得不够动情吗,竟能说出这般戳心窝子的话。
李承逸心下啧啧,他单手搭在雕花扶手上,一步步踏阶而下。
帝君一声惊呼,被皇帝拦腰抱起,放在身侧木廊转折处的球形木墩上。
李承逸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钳住他的下巴抬起,俯身对准那拉直的唇角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晏文卿只觉他脾气发得毫无道理,亦不甘示弱咬了回去。
“嘶——”
鲜血的腥甜在彼此的唇齿间交融,晏文卿想退,皇帝却衔住他的唇珠慢慢碾磨。大浪惊涛逐渐化为平湖秋波,令沉溺其中的人几欲窒息。
李承逸抱住化作春水的帝君,喉中发出低笑,在他的眉间吻了一下:“这便是说错话的惩罚,文卿日后说气话可要斟酌一二。”
他抱着怀里喘息的帝君返回寝宫,将人放到铺了几层皮毛垫子的床上。
座下床铺绵软,是皇帝趁自己不在时换的。晏文卿垂眸,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恼他行事放浪,亦有些许动容,皇帝不按常理行事着实令他捉摸不透。
他掩在袖中的手按了按床垫,修长的玉指下陷又回弹。戳弄了几个来回后,他看向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吃冰碗的皇帝。
“方才秦相来访,说起今年多地滴雨未下,恐有大旱将至。臣应下他,今夜观星推演。”
这是向他解释今日秦澜思来摘星楼寻访的目的。
晏文卿被加封为后,却并未被褫夺国师的身份,在继承者出现前,他依旧是大周独一的国师。天灾事关国运,因此,秦澜思寻他将要事相托并未逾矩。
李承逸自是明白这点,他“哦”了一声,嘴里吃冰不停。
晏文卿对他的反应不满,冷下脸:“事关黎民百姓,陛下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承逸收起嬉皮笑脸,端着冰碗坐到他身侧,挖起一小勺带蜂蜜的冰霜递到晏文卿的嘴边。晏文卿冷眼看他,不为所动,他只好将勺子拐个弯放进自己嘴里。
“朕心中确实有疑问。”
晏文卿见他神情庄肃,口中又自称起“朕”来,不由侧目:“陛下有话直说。”
“帝君认为秦相其人如何?”
“秉节持重,可堪国之重任。”
唔,虽然夸得挺有道理,但是从帝君口中说出,还是莫名有些不爽呢。
“那文卿认为秦澜思如何?”
晏文卿忍不住拧起眉头:“陛下这是何意?”
李承逸踢了踢床凳,不欲挑明秦澜思的小心思。自己还没俘获帝君的芳心,万一两人果真知交以上恋人未满,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谁叫文卿同秦相看上去私交甚好,比对着我时还要和颜悦色呢。”
“不过昔时有同窗之谊罢了。”晏文卿忽略他装乖卖惨的腔调,推开李承逸靠过来的头:“若论私交,秦相曾是太子伴读,同陛下的交情应当远甚于臣。”
他澄明的目光仿佛一面可以探照人心的镜子,似乎看穿了李承逸蓦然僵硬的身躯:“陛下莫非将在太学进学时的事俱忘了?”
“哈哈,怎么会。”李承逸干笑两声,脑海中快速抓取原身的记忆:“只是那时澜思寡言,文卿一周难得来太学一次,朕对文卿竟能同他交好感到好奇罢了。”
“那陛下还有何疑问?”晏文卿收回目光,开始赶客:“臣应了秦相,今夜要观星推演旱灾一事。恐有怠慢,陛下不若先行回宫。”
“朕不走!”
听到系统发布的新任务,李承逸放下冰碗,缠上正在更衣的帝君:“帝君观星需要童子服侍吗,在下毛遂自荐。”
......
是夜,晴夜无云,星斗漫天,正是观星的绝佳之日。
摘星顶楼,身着白金软纱祭服的帝君大人,虔诚地祭出历代国师传承下来的星盘,将其放在中央的案桌上。
案桌后摆放着两个蒲团,晏文卿正欲拂开长袖坐上其中之一,以神侍身份跟来的皇帝眼疾手快,将两个垫子叠放至一起。
对上晏文卿“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的怀疑眼神,李承逸举双手投降:“帝君坐着便好,朕喜欢席地而坐。”
今夜观星事关重大,晏文卿不欲在小事上浪费时间,坐下后立即执起星盘开始推演星象方位。
皇帝坐在帝君身后不远处,不敢出声打扰,便默默打开系统面板。今日系统更新了主线任务,内容是要求自己协助帝君完成这次观星推演。
虽然李承逸很馋那2000点昏君值,但他无法理解,自己既非天文学专业,亦不通晓神学,系统发布这项任务岂非刁难自己。
他关掉面板,看着前方坐姿端方雅正的媳妇,幽幽叹了口气。任务时限在天亮前,总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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