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空心大师(骑马贴贴)(1 / 3)
栗行歌自金殿出来之后立刻加快脚步向宫门口走去,甚至忍不住小步跑起来,原因无他,站在宵王旁边的每一秒都如同针扎,恨不得当场打个洞钻进去。
不过他到底是个文人,步子迈得再大也比不得王爷三两步一跨,直接将人堵在墙角。
“跑什么?”慕君宵捏住他的手腕,眼角眉梢都带着促狭的笑意。栗行歌身量不矮,远望去如青葱翠竹,赏心悦目,可在慕君宵身前愣是被遮的严严实实,文人的秀雅清高在战场上磨练出的杀伐之气前毫无招架之力。
栗行歌挣扎了一下,无奈发觉按着自己的手如铁钳般牢固,只得忍气吞声回道“没有,在下只是想尽快破了这起案子。”
“哦?这么说状元郎已经有方向了?” 慕君宵漫不经心垂眸打量眼前人从月白色长袍里探出的修长脖颈,若是再多露出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
栗行歌一阵语塞,他才刚得知此事,怎么可能立刻就有方向,无非是想尽快远离慕君宵的托词罢了。
不过状元郎脑子转的快“在下正打算去万寿寺拜见空心大师。”没有头绪的时候,自然是从案发现场开始调查最为合适“殿下若是有事……”
“我挺闲的,”慕君宵一句话给他堵回去,看起来是要跟定他了“皇兄可是让我们两人一同探案,状元郎该不会想扔下我抢头功吧?”
他明明知道栗行歌的名字,却老是懒洋洋唤他状元郎,听着不像尊敬,倒像是某种意味深长的调侃。栗行歌好不容易从他手下挣脱开,拉开两人的距离“殿下唤我名姓即可。”
“哦?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没有正式向我介绍过自己吧。”
栗行歌忍了又忍“是在下疏忽了,”他轻轻朝慕君宵拱手“在下栗行歌,字一词。”
慕君宵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叫什么,不仅如此,昨夜把人送回房间后,还立刻找亲信把这人查了个底朝天。清清白白,甚至称得上光鲜亮丽的经历,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和他接触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但慕君宵一听到那些诸如“清冷高雅”之类的词就想笑,这人昨天软绵绵索吻的时候可半点没有高冷的样子,而且……
他眸光接着向下,停留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区域,他可清清楚楚记得状元郎这身整洁精致的长袍下,藏着怎样一副白皙诱人的身体。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露骨,栗行歌终于挂不住谦谦君子的表皮,颇有些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昨夜的事情是我失礼了,但为了你我二人的名声,希望王爷能把此事当没发生过。”
“名声?”慕君宵嗤笑一声,他这人自小就随心所欲惯了,征战沙场多年更是助长了他嚣张狂妄的气焰,谁敢多嘴嚼他的舌根。不过他没有直说,反而恶劣地提起另一件事“到底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他凑近栗行歌,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下面的那张小嘴呢?”
栗行歌一瞬间如五雷轰顶,他早晨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不适的状况,就全当自己和他只是亲了亲,互相、互相帮助了一下,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居然早就被他人窥视了个一干二净。
他是双性阴阳之身,这在他的家族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他并不像寻常人家拥有一父一母,而是有两个父亲,诞下他的那位,实际上也是双性之躯。但自从栗行歌逐渐长大知晓事理之后,便日日被家人叮嘱保守好自己身体的秘密,外界信奉男女阴阳调和,他们这样的身体难保不会被看成怪物。
至于他以后的婚事,栗行歌觉得也许会由长辈做主,在家族中择一位信得过的人。他不重爱情,过去二十年前也未曾觉得自己纵欲,因此对这件事一直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只不过栗行歌未曾想到,双性之人较之普通人本就更加重欲,他过去对情爱之事没有兴趣不过是身体尚未准备好,再加上家训有方,一直专心念书。而现在考取功名的追求已经初步成功,心头担子略微放下之后,身体的需求便再也无法被忽视了,昨晚醉酒后对慕君宵的亲昵不过是冰山一角。
慕君宵没想到这人反应会这么大,栗行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指尖微微颤抖。看到他这副害怕的样子,王爷顿时感觉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不由收敛了刚刚的恶劣,低声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栗行歌对他自然是毫无信任可言,慕君宵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不是要去万寿寺吗?再不快点,等过了午时,空心大师便不见客了。”
状元郎看着这人潇洒远去的身影,捏了捏拳头,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他现在拿慕君宵没有办法,对方位高权重,只能兵来将挡了,左不过、左不过回家去陪父亲种花!
出了宫门,栗行歌一眼看见那昨天那匹黑色骏马正被人牵着在门口等慕君宵,昨天匆匆照面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如今再一看,即便是他这样不擅骑射的文人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匹马毛色黑亮,四肢健壮有力,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爱护,但又绝不是那种养在马厩里看看的花架子,身上带着和慕君宵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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