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花宴醉酒(缠着王爷亲亲/互撸/湿了)(1 / 3)
炎朝天顺十九年,先武帝驾崩,储君慕君非登基,称舜文帝,改国号昭明,迁都浮屠城。
恰逢四海安泰,万邦来朝,昭明二年,新朝科举开试,前任宰辅栗修之子栗行歌文采惊绝,登科及第,才情秉性样样皆得最上乘,殿试更是出口成章,气度斐然,得新帝钦点状元之名,一时间风头无俩,荣冠都城。
这日,天色尚且微醺,皇城大道尽头的宅子已经早早挂起了富丽堂皇的大红灯笼,屋檐墙角处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仔细一看,宅邸门前挂着的匾额还残留着新漆的痕迹,上书状元府三字尽显嶙峋风骨,这便是新科状元栗行歌刚得的御赐住宅。
门口围了一圈百姓窃窃私语“诶哟喂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圣上已经给咱们这位状元郎赐婚了不成?”
“嚯,我看十有八九!凤都郡主年方二八,出落得那叫一个水灵,前些日子去万寿寺祈福的时候看呆了多少年轻人!和这状元郎正好相配!”
有人不屑地开口反驳“不懂别瞎说,这叫琼花宴,每个状元及第后都会摆的,宴请些达官贵客,恩师同门,听说宴会上都是些文人雅士的风流词作,还有大好的机会可以结识重臣,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拿不到一张请柬!”
“啊?这么气派呐!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状元郎有几多风采,也让咱们见识见识呀!”
“之前三甲御阶游行你莫非没去?”
“嗐,去是去了,可是平日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可把一路上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只看得见状元郎头上的宫花了,哪能看得见正脸哟。”
这边正热热闹闹地讨论着,却见人潮拥挤的状元府门前撤开一条小道来,一个身影不急不缓地抱着一筐东西走了出来。
看清他容貌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此人身长玉立,细腰窄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袍,立于石阶上似修竹一般清雅淡然,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唇角坠着含蓄温雅的笑,真真符合了书里公子无双的描述,别说自他一出来就羞红了脸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是有些年轻男人的眼珠子都不错身的黏在他白皙的面皮上。
只见他对周围人轻轻拱了拱手,开口说道“打搅诸位了,在下栗行歌,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还望各位多多照应,这是我娘亲前些日子遣人送来的彩线粽子,过不了几日便是端午了,还请大家笑纳。”
他的声音清清泠泠,但又恰到好处的温润和关怀,叫人听了都有些晕陶陶的,他将筐子放在门前的小桌上,自有侍从上来替他分发给周围的百姓。
本来大家就很乐意沾沾状元郎的文气,更别提这位状元郎长的如此讨人喜欢又毫无官家人的蛮横,便都纷纷带着笑脸自觉向状元郎表示祝贺,更有胆大的和状元郎攀谈了几句,栗行歌毫无架子,就是农户谈论家中收了几亩地也能听的津津有味,正热闹着呢,远处却传来铿锵马蹄撞击地面的声音。
围聚的百姓慌忙散开,栗行歌皱了皱眉头,抬目看向远处——
一匹纯黑色骏马疾驰而来,后面跟着几匹同样膘肥体壮的骏马,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马厩中能养出来的,带着肃杀之气,所到之处马声嘶鸣,仿佛能生生将这空气撕裂一般。
最前面的黑色骏马上坐着一袭玄色衣袍的年轻人,刹那间,他就来到了栗行歌面前。
狰狞的战马直直冲着自己而来,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但栗行歌早已从这嚣张的姿态中推断出来者何人,他只是微微敛了敛眉,不闪不避站在原地。果然,毫厘之间骏马被人牢牢制住,马蹄急刹地面飞溅的尘土堪堪擦过他淡色的衣角。
“恭喜呀,状元郎。”轻慢中带着调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声音也是一等一的好听,只是不复栗行歌的清隽,这声音中更多的带着几分任意妄为的邪肆张扬。栗行歌笑了笑,不卑不亢答道“宵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只是已经没了刚刚对待百姓的儒雅随和。
四周又是一片惊声四起,宵王是谁?当今陛下唯一的同胞兄弟慕君宵,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兄长于皇宫内文治四海,他便带着冷光剑影在护住炎朝的脉脉边疆,边关近来安稳无事,游牧鞑虏均避而远之,全是靠了这位宵王殿下。
前些日子确实听说他回了浮屠,似乎趁着边关战事稳定要与兄长同度端午,只是……想来听说这位王爷心狠手辣,杀人无情,最是瞧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按理说这一堆文人聚在一块儿的琼花宴,他应该最是避而远之才对,今天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
慕君宵翻身下马,他身形高大,腿长腰劲,比挺拔俊朗的状元还要高上大半个头,但他眉目缺不似常年驻在边关的人那般长的粗旷豪迈,反而很有几分先皇后精致的影子,颧骨瘦削,鼻梁挺拔,唯有一双眼睛能看出塞外的霜雪,噙着寒冷的温度,黑的让人心慌。
他凑近栗行歌,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白脸,栗行歌倒也不闪不避,任由他看,长的确实不错,但除此之外好像也就这样了,实在想不通这人身上有什么让他的皇帝哥哥如此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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