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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一遍:“不要脱了,今晚就这样吧。”
黑夜太浓,乌以沉看不清118的表情,118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骑在乌以沉身上沉默了很久,气氛变得煎熬时他才跳下床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走廊的灯还开着一盏,打开房门时只照亮了118的轮廓,118沉默着迅速离开了。
乌以沉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他把内裤和睡裤穿上,然后把窗帘和落地灯打开,他走到房间的露台上,这里能眺望整个后院,现在后院没开灯,月光稀疏,只堪堪照亮了草地,乌以沉伸长脖子等了一会,才看到下面亮起了一片小光源,那个位置是保姆房的窗。
刚才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乌以沉确实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一想到同性做爱就感到莫名的排斥,像浑浊的洪水涌上来,他只想着落荒而逃。
这算恐同吗,但乌以沉确实喜欢118,被118碰一下就会面红耳赤、心跳失控。那就是害怕男人的性器官,还有洁癖,本能地认为插入肛门会很恶心,乌以沉从来没有直接看过别人的性器官,只模模糊糊地觉得那是禁忌之地,是每个人最真实也最隐私的地方,乌以沉还没有做好深入了解118的准备。
那一夜乌以沉睡得很艰难,他看不下书也不想玩手机,只呆坐在躺椅上发呆,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蹑手蹑脚地下楼想跟118道歉,却始终无法打开那间保姆房,他在客厅和后院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上楼不了了之。
一夜无梦,乌以沉睡得晚,起得倒挺早,他迷迷糊糊地梦见118走了,自己追上去的时候118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醒来一看时间才九点半,比平时早起了两个小时。
乌以沉一心想着下楼看118的情况,回笼觉也不睡了,他赶紧刷牙洗脸,下楼检查了一番玄关,还好,那双脏兮兮的帆布鞋还摆在角落里。
乌以沉跟昨晚说好的那样给118做早餐,他走到餐厅收拾昨晚的外卖垃圾,发现118把甜粥都吃光了,剩下的炸鸡和披萨都放进了冰箱里,桌子上只剩下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其余垃圾都规整地丢到了垃圾桶里。
没想到118还会帮他收拾桌子,乌以沉高兴地围起围裙想给再他熬一锅粥,切多点碎肉,蔬菜也不能少,再榨一杯豆汁……
乌以沉没有在保姆房睡过,他不知道保姆房的隔音很差,而且厨房连通后院,保姆房的窗户也开在后院,于是搅拌机和落刀声把118吵醒了。
118睡眼朦胧地起来,他的伤比昨天好多了,充足的睡眠和足够的营养让他的身体恢复了原有的愈合速度,他走到餐厅,远远地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乌先生。
冬季里也有温暖晴朗的天气,今天的阳光就很灿烂,烘得后院的草地发亮,阳光照进玻璃里,洒满了整间房子,乌以沉踱步于灶台和洗手台之间,煎蛋的焦香和熟米的香味,混在一起令人心情舒畅。
汤勺的凸面显出118的身影,乌以沉转身跟他说:“早。”
118走近厨房里,他支支吾吾着说:“我要走了,你该给我钱了。”
乌以沉伸手把煎锅的火关了,他用毛巾擦着手,问:“多少钱?”
“你昨晚没有做,只给两百就可以,我自己打车回去。”
从一开始的八百下降到五百,现在只需要两百就能买118做一次口交,多么廉价,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再降一点。
乌以沉说:“我转账给你。”
118的眼睛飘向地板,他说:“我没有手机,你给我现金。”
乌以沉说:“那我要上楼拿。”
118等乌以沉走远了才稍微放松下来,刚才的气氛很煎熬,以前都是做完之后很自然就说出来了,还能悄悄加价,这次只做了一次口交,还吃了人家这么多东西,要两百会不会太贪心了。
118哪也不敢去,他就在楼梯下面等,他想趁现在还不饿赶紧走,他可不想再坐下来吃早饭了。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乌先生下楼,118有些着急了,他上楼想看看乌先生在干什么,走到书房才看见乌先生站在办公桌前清点着什么。
乌以沉拿着一沓红彤彤的钞票出来,他把像砖头一样厚的百元钞票递到118面前,118说:“是两百块,不是两百张……”
乌以沉说:“我不知道这里多少张,都给你了。”
118些许慌张道:“我要不了这么多钱。”
“你不是欠着很多钱吗,两百块是不够的吧。”
118犹豫了很久,才双手接过了这一沓钱,他小声又充满歉意地说:“谢谢乌先生。”
“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118抬起眼看了一眼乌先生,乌先生的情绪很稳定,语气也郑重,应该不会问奇怪的问题吧。
“好。”
“你真名叫什么?”
118下意识咬了一口下嘴唇,他眼神飘忽,双手紧捏着钞票,乌以沉说:“要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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