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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兔子(1)陡生邪念鸡巴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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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春虽然说了些谎话,但是有一点没骗林炳,他的确来了云南。

虽然来了这样许多天,但因为谢向春眼盲不方便,也就懒得花功夫找房子,干脆住在了市中心的酒店里。反正夏珀许诺的补偿金已经送来了,数额巨大,足够他平平安安过一生。可谢向春没看见哥哥的踪影,想要稍微了解下对方情况的要求也遭到了拒绝。

夏珀想要割裂联系的态度这样坚决,因而在这自由的时刻,谢向春不知道该为“新生”而欢喜还是为“孤独”而悲伤。

谢向春这一生只被父母爱过,可是父母的爱总带着赎罪的味道,对他的好里也掺杂着对他畸形身体的隐晦痛恨,就像是夹了沙粒的米饭,吃下去能活命但也会硌掉牙。

后面父母死了,自己落在了周仲远手里,哥哥遭了迫害失去记忆变得傻呆呆,只知道向周仲远献媚。

谢向春咬着牙忍了那么久、那么久,终于盼来了生的曙光,可哥哥又不要他了。

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

熬过了喜忧交加的几天后,谢向春打算出去多走走,好散心解郁。

虽算是初冬,昆明依旧温暖潮湿。他穿着棉麻材料的长袖衬衣,坐看青山躺看柳,边城滇岭迎香风。

谢向春尽管无法真正地用眼睛观赏,但只要触碰着柔腻馥郁的鲜花,吹着暖人的风,他的心就会为之触动。

离开那里后,谢向春变得开朗了许多。

要知道,兔子本来就是很能忍耐的动物,只会在痛得濒死时发出尖叫。

只是在刚被送到小城的红灯区时,谢向春尖叫过许多次。

在畸形的身体被淫笑着玩弄时尖叫;

在屁股被插到肛裂时尖叫;

在被抽打到皮肤破裂时尖叫;

在周仲远为了折磨哥哥给他的任务层层加码时尖叫。

他濒死,他尖叫,他痛哭,他翻着雪白的身体团团地滚,连短尾巴也缩了起来。可是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心疼他,他只是一只便宜的兔子。

在长久的折磨中,谢向春终于学会了闭嘴,学会了带着狡黠的乖顺。

但和哥哥说的不同,眼泪是有价值的,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骗取他人的同情心,打得轻一点。

轻一点就很好,他就能撑过去。撑过去活下去,但活下去为了什么?

谢向春不知道,那时的他单只有求生的本能。

或许得空才会思考,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现在,谢向春不仅没被折磨,还在昆明最大的动物园里,真实地碰到了大象。

善良的员工和人们一致给他挪开了位置,把近距离接触大象的机会让给了他。

谢向春先是吃惊,因为许久未接触到如此多的善意了,在红灯区里只有赤裸裸的财色交易,地狱都比那里更干净。

终于回神了,谢向春点着导盲棍,一路微躬身体,说着“谢谢”走了过去。

他开心地笑着,因为不需要勾人,所以身上不带媚气。他本就容貌清秀,再加上纯真的笑颜,是最动人的好模样。

扶着导盲棍探路时也不猥琐,反倒有种翩翩的少年气息。微挑起眼皮“看”人时,明明无用的黑眼睛又显得温柔如水。

旁边围观“瞎子摸象”的人们叹息道:“可惜了,这男的长得怪好,帅得很,只可惜是个瞎子。”

可惜么?不可惜。

他谢向春这条命算是捡来的、算是哥哥可怜他施舍的,所以怎么都不可惜。

大象的表皮被细细的菱形所分割,摸起来有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他的手被象鼻软软地卷起来,收紧再收紧。由于力度控制的很好,他只感受到了大象对他的亲热。

湿湿的象鼻嘴突然吻在他的脸上,谢向春被惊地叫了一声,但这略显幼稚的叫声里只有开心。

小时候未竟的心愿现在实现了,虽然自己眼睛已经瞎掉了,但是没关系,他很容易满足,还是感觉好快乐。

谢向春微笑起来。

而就在谢向春沉迷于听觉的盛宴、触觉的奇妙时,他没有发现,在人群深处隐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影的眼神阴鸷邪恶,仿佛要用目光扒下那笑语盈盈之人的衣服。

扒光他,看他肉体赤裸雪白,听他呻吟曼妙叫声诱人。再淋上鲜嫩花汁,就变成一盘可口的好兔子菜,色香味俱全。

可这兔子倒地、翻身、蹬腿一条龙,踹了林炳一个猝不及防,阴沟里翻船莫过于此。

幸而他也并非全然无用,由于体魄强健,谢向春无比期待的记忆错乱并未在林炳身上发生。他只在地板上昏沉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林炳带着满头满脸的冷面条,在地板上醒来。再一看屋内,别说谢向春了,连老鼠都没有一只!

自己还是不够谨慎,终日打雁反被啄了眼!林炳昏头昏脑地遭了暗招,自然十分不甘心,和师傅为了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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