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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赦眯着眼,手臂懒懒搭在利维西肩上,双腿分开任由对方埋头擦拭下体,一团团湿渍的纸被扔进垃圾桶,利维西从购物袋里找出内裤,握着他小腿抬起要给他穿上时,南赦才悠然转醒一般轻轻踢了他一脚。

“冷静了?你也不必害怕。”随着歪头,绸缎一样的银发晃荡波纹,日光下几乎流光溢彩,整个人透出被滋润后的慵懒倦怠来,不疾不徐的说着。

“发情期的后遗症而已。”

说完,他轻巧的跳下来,老老实实让利维西给他穿好衣服,利维西半跪着,握着那双修长漂亮的腿,沉默的摩挲着。

看上去多温顺的家兔啊,实则是在外鬼混已久的野猫,深谙无形的法则戒训,如何谋己利,占便宜,偷吃一口,所以每一根毛发都凌乱着肆无忌惮着,昭示自己的刺头难搞。

“裤子。”

“不穿了吧。”利维西微笑,露出一丝痞气来“反正都会脱掉。”

“滚蛋。”

南赦不轻不重的砸了他一下。

利维西顺着姿势一把抱起南赦站起来,亲昵的厮磨着。

“不过说真的,我本以为第一阶段过去了,但是……”眼底的凶狠又被话勾起,显露一瞬,即便语调如何平静也掩盖不住里面浓厚的危险意味“我刚才真的很想杀了他。”

南赦垂眸看着他,面色喜怒不辨。

“难道和我耗满半个月?”手指无意识玩着一缕利维西头发,慢慢开口“那你的雄父呢?”

这件事圈层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利维西和南赦对上视线,尽管那双眼没透出什么情感,但他隐隐意识到他的回答很重要。

他抱着南赦放回沙发上。

“还记得我在巷子遇到你那天么。我刚在港湾送雄父上了星际游船。”雌虫坐在地上,把头枕在南赦膝盖上。

那个男人和笪苓很相似,岁月的痕迹也没有折去俊朗,是让人看一眼就能幻想他年轻风姿的样子。

对着情敌的子嗣,该死的儒雅随和,那种平静有礼暗喻着讽刺的有恃无恐。

离靳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就像他无数次幻想里雄父的晚安吻。

“雄父……”

巨大星船背景下,裹着风衣的离靳像翩然欲飞的蝴蝶,他的气色依旧不好,但瞳孔里透出的光辉灼亮又绵长,那样激动刺目的光也被这个雄虫以特有的力量驯化。

“很抱歉利维西,要让你再失去一次雄父。”离靳手温柔的抚摸着利维西的脸颊。“你有和你雌父一样特别的眼睛啊。”

利维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牵出笑来“我知道,你看起来很特别,雌父说您见他第一面就是这样说的。”

离靳也笑了,但当他放下手,笑脸就慢慢收了起来,突然换了一种语气“对不起,谢谢。”

接着,他同样在笪苓额头吻了一下。

他身旁的男人微笑着,弯腰凑下来,用他的帽檐顶逗着离靳额头,亲昵询问“我的呢?”

离靳笑着推开了对方。

“走吧。”

男人也直起腰,揽着离靳,当他不笑就显得严肃威严,他先看向笪苓。

“各凭本事吧小伙子们。”

最后他的目光落向利维西,微微颔首。

利维西点点头,和笪苓一起走开,在远距离的观测室看着那艘船驶入宇宙深海。

利维西看了一眼笪苓,笪苓冷静的像不知道他们在做最后的告别,不知道他与雌父雄虫将隔着死亡的鸿沟。

他又想起他的雄父。

那个眼神,专注可让人摸不到确实边界,虚无又诚恳,是在透过他看他的雌父,最后一句也是在向他早已亡故的雌父道别。

那个在不断的杀戮麻痹自己中爆体而亡的将领。

最后,他们走到开阔的外界,四个带着墨镜的保镖肃默站立在一辆黑车边,笪苓一言不发的坐上车离开了。

现在,他们都失去雌父雄父了。

那辆改装的靓丽浮夸的机车停在一边,漂亮的线条引来很多侧目,利维西沉默的注视一会,抿唇招来一辆出租往市区里去了。

驶入中心区后,他拿出一支烟,他其实已经很久不吸烟了,因为中心区卖的烟总会让人身上有一种味道,一种不该在社交场出现的颓烂味,稍不注意就会熏黄指节或者牙齿,而所谓的高档货又失去了烟本身的刺爽。只有土星产的那个烟,能满足他的需求,除非必要他一般不动,因为他也所剩不多了,最后一盒。

烟雾缭绕片刻后,司机也忍不住问了一嘴。

利维西笑了笑,说要下车,等终端拨走款的同时他把剩下的那盒烟都扔给了司机。

在他失去雌父的第九年,在来到帝国的第一个月,在失去雄父的半小时后,在他咬上最后来自土星的那根烟一分钟后。

他遇到了巷子里蜷缩的雄虫。

利维西的生命里有许多裂痕,他总被安排站在宿命的路口,这新旧交替的时刻,几乎听见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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