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乱/江鱼初显身手/掌嘴(2 / 3)
一个贱奴的事情宣扬开来,一保留了他那点可怜又不值钱的自尊,二免了他娘一场伤心,现在遭罪就遭罪吧。
又嘱咐了他娘几句,想想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江鱼抬脚下床,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娘突然叫住他,“鱼儿,侯爷,侯爷他真的死了吗?”
江鱼惊诧地回头,在他娘脸上看到一丝不自在和几分伤心,没错,确实是伤心。
他娘竟对江重山有感情吗?
这个发现让江鱼震惊,他不动声色地试探,“他死了不好吗,到时候我接妈妈出去住,您就不用受苦了。”
他娘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疾言厉色地朝他道,“跪下!”
江鱼愣住,还是屈膝跪下。
他娘走过来,指着他,指尖竟在发抖,“你怎么能说那些话,他是你爹,你这是不孝,掌嘴!”
江鱼彻底愣住。
他娘已经落下泪来,“我知道我的身份没资格教训你,你走吧。”
江鱼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的眼泪不仅让他心疼,还让他心痛,好像有人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子那么痛,可是这怪谁呢。
在他娘心里,江重山把他带在身边教养,在这个父不抱子的时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自己居然说他死得好,恐怕是大逆不道吧。
他要怎么告诉这个女人,那个男人并没有把他当成儿子,只是当做一件工具,无情打磨。江鱼更怕的是,即便他说出真相,他娘也会觉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他一切的反抗就都成了笑话。
江鱼突然觉得没劲儿,他怎么忘了他娘也是在规矩下长大的啊,他花了五年时间才让她不自称奴婢,不叫他少爷,又怎么敢确定她以后愿意跟自己走呢,也许她就想呆在这里守着那个男人,哪怕他从未把她放在眼里,甚至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隐隐恨着她,可她甘之如饴,甚至在心里把他当做丈夫,当做天。那自己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自娱自乐,自说自话,自己感动?
江鱼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更可笑的是他还会心疼她的眼泪,五年过去,心疼她已经成了本能,至少她对自己的好是真实存在的,江鱼举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啪!”
这一下打你自以为是!
“啪!”
这一下打你自作多情!
“啪!”
这一下打你自作聪明!
“够了够了。”
女人被他下手的力道吓住,她只是想让这孩子吃个教训不要乱说话,可江鱼的神情动作却让她觉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如果不能弥补,她可能要失去这个孩子。
她半跪下,把江鱼抱在怀里道,“是娘错了,娘不该那么说,是娘该打……”
她握着江鱼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江鱼像受惊了一样抽回手,“妈妈!”
女人把他搂的更紧,抽泣道,“你原谅娘吧。”
江鱼没有吭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原谅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呢,说不原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呢。
“你不肯原谅娘吗?”女人突然放开他,“娘还给你。”
“啪!”
江鱼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
江鱼的心跳漏了一拍,“娘,你做什么!”
女人柔柔地朝他笑了一下,眼中还带着泪,“你原谅娘了吗?”
江鱼却感觉心惊肉跳,“我原谅了,我原谅了。”
他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他被打红的脸颊,心疼得摸了摸,“娘去煮个鸡蛋给你揉一揉。”
这种时候江鱼也不敢拒绝她,看她出去,竟也舒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和他娘在一起竟比和江重山在一起还累,想到这儿,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算是还了他娘的那一巴掌,尽管他知道,这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一刻多钟后,他娘捧着剥好了的鸡蛋回来,轻轻在他脸上揉着,一边揉一边温柔地埋怨,“打这么重,你是和娘赌气吗?”
江鱼背后的汗毛又竖起来了,不安地动了动。
他娘道,“好,娘不说了,不过你也要答应娘以后再也不说那些不孝之言,心里想也不行,娘知道侯爷对你严厉,可你也说那是侯爷为了你好,侯爷是你爹,你要敬他爱他,不可有半分忤逆,知道了吗?”
江鱼垂着头“嗯”一声。
他娘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再逼他,心道以后日子还长,慢慢来吧,现在只求侯爷平安回来。
江鱼沉默了一会儿,问,“娘,你不怨他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十分忐忑,可见刚才他娘的举动已经给他造成了阴影。
女人手下动作稍稍加重,“对侯爷要用敬称,不可无礼。”
然后又道,“不怨,说起来当初是娘对不住侯爷,侯爷不计前嫌把我们母子接进府,给娘请大夫,亲自教导你,又把娘安置在这么一个清闲的位置,娘感激还来不及,怎敢有怨?”
江鱼想说他不是教导我,而是驯养我,像驯狗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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