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毕竟是自己抚养小人至今。
“凛玉”,裴漠竹想起什么,“昨日你又去与江家人周旋?想不到有朝一日凛玉也愿在商道着心”
裴凛玉哼道:“与你何干”。他以往对商道漠不关心,如今从头学来难免吃力,好在人是聪颖,总归得有收获。
“对了”,裴漠竹遣退下人,从袖中掏出两张纸来,“这是父亲逝世后你应得的家产”
裴凛玉接过细看,眉心微皱,“为何两份一样?”
“契书不得涂改,想你再思虑些可要将名称更改”,顿了顿,“那时你说要将所分家产全与他时,我着实吃了一惊,现下独这份未有着落,其他人虎视眈眈,若再不烙上这人手印……”
裴凛玉冷哼一声,将未有落款的契书还他:“你将名写上裴晓,待他醒来叫他按印就是”,说着又低头细看早有落款那份,目光停在名上半晌,转眼将其撕毁丢弃,直步回房。
明明先前还不许他再靠近小人——裴漠竹无奈叹气,扭头看向撕碎的契书,视线不自觉停在被撕去半边的名姓上——长澜。
裴漠竹想起那人模样,不禁又是一声叹息。两月前身负缉令的裴凛玉回到裴家,同时有份官文传遍大街小巷——公主遇险一事是驸马原配心有怨恨,与人谋划嫁祸于他,如今沉冤得雪,受赦归家。宫中倒也借此解了公主与他的姻缘,再无瓜葛。他回来后闷在房中数日,一言不发,想是受了委屈难有抚平。
裴漠竹望了望院中紫薇,抬手接起落下的小瓣粉花,在掌中细看半晌终于转身离去——至于长澜后来如何,他自然一无所知。或许是如传言被秘密处决,罪有应得,又或流放他处,苟且偷生。不论哪般,皆如泥中枯叶,无人知晓。
八月初三,裴凛玉带着儿子搬离裴家,于一处豪宅入住,只是没过半月又行搬迁,在一处算不得奢侈的院落安住。除去有人按时送膳,竟未雇用一人照顾。
日夜轮转,不觉又过数月,天高云淡,叶落知秋。
“阿铁……我要那……那个洞西”
裴凛玉正专心查看账目,抬眼见粉雕玉琢的小人从房外奔来,只得无奈发笑,展臂将其纳入怀中,问:“晓儿要什么?”
“葫芦,要葫芦”
裴凛玉细听才知是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在外侧吆喝,叫他生出馋意。笑了笑:“阿爹带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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