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我怎知你是否骗我?”
“你若不试又怎知是真是假,与其费尽心思无从下手,倒不如信我一番,死马当活马医”
男人迟疑,与身侧另一人对视。权衡许久略有妥协:“你若敢欺骗我定要你好看”
“自是不敢”
裴凛玉不知长澜不在院中,只暗笑他将近正午仍是未起。平日里他与他不亲近,自是不知这算不算得正常。
昨日倒听几个下人议论长澜,说他贪睡许多不知是否有疾。说来他从不管院内杂事,这数年来皆是长澜一直打理,虽算不得精打细算却也井井有条,从不叫他被什么所束缚。
这一月来着实有闲。裴凛玉想及先生今日心绪不佳闭门不出,那玉儿踪迹也有眉头交由郡主找寻,心中便颇有无趣。到长澜房中却见空无一人,床褥齐整不似有人躺过。
难不成早早出了门?裴凛玉暗笑那人昨夜还有勉强,今日便外出不知所处。
裴凛玉未有多想,刚出屋门却扭头见到先生来寻他。
卓筠明明是来寻他,见到他却又神情微闪着侧脸垂眸,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
裴凛玉知他是替玉儿担心,却又不由明知故问:“先生是有心事?”
“我……”卓筠欲言又止,举止奇怪。
“先生无需隐瞒,若有何诉求告知我便好”
“凛玉……”卓筠张了张口,心绪发沉,忍了又忍。沉默许久终于再忍不住地脱口而出:“夫人被那伙人带走了”
裴凛玉一愣,略有惊愕。
卓筠说完虽有懊悔却已控制不住心间担忧:“夫人说能帮我把玉儿救回,于是叫我告知那伙人是他偷的账本”
卓筠见他眉心微皱,心间愧疚更甚。“那伙人掳走玉儿是为了让我来你身边偷寻一个账本,而昨日我被夫人识破,他却说能帮我救玉儿,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答应……答应让他以身试险”
“他现今是在何处?”裴凛玉顿觉呼吸不畅,脑中嗡嗡作响,“又为何瞒着我?”
“我只知昨夜有人将他带走,也是夫人嘱托不能告知你”,顿了顿,神情悲怆,“他只说玉儿会平安回来,叫我到时再将一物拿与你”,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
他在房中思虑许久可谓煎熬至极,终于是再受不住内心自问与惭愧地来告与他全部。“夫人怎对付得了那伙人,我真不该答应这事”
裴凛玉接过那物,一时眉心皱得更紧——竟是长澜那日向他讨要过去的指环。他这才后知后觉那日他扔了一个,留了一个。
裴凛玉将指环握在手心,语气愠怒:“他竟这般自以为是”
话落忽有一下人赶来。
“少爷,方才大总管使人来说门口有一昏迷女子,方才清醒便喊要见你”
两人一愣,卓筠率先反应过来什么,颤抖着问:“她……她在何处?”
“已叫人送至院中”。话音刚落,卓筠便喜极而泣地奔去。
裴凛玉却是心底发沉,问:“可有见到夫人?”
下人摇头,抬眼见他神情带怒,一时吓得不敢说话。
玉儿苏醒后便说要见裴凛玉,也是在这院中房间里见到卓筠后顿时泪流满面,两人相拥而泣。裴凛玉一跟来便见此情景。
玉儿见到他连忙止住哭泣,抓着他衣袖道:“夫人,夫人还在那”
裴凛玉无暇顾及被紧抓的衣物,只皱紧眉心问:“他在何处?他们为何放你?”
玉儿与他道了来龙去脉。
“他们将我打晕送到裴府前,不知他们是在何处躲藏”
“长澜可有告知你账本何在?”裴凛玉倒不信他知晓,何况那账本早被他暗中交于郡主——那些人得了消息定要来寻,若知晓长澜说了何处兴许能瓮中捉鳖。
玉儿却是摇头:“那些人看得紧,若是告诉我定也会被他们听去”
“也不知他怎就不怕死”,裴凛玉皱眉念道——那些人若因被骗恼羞成怒,不知他又要受什么苦。只怕生不如死。
“凛玉……”卓筠忽轻声喊他,“……为何夫人要我等玉儿回来再将那物拿与你?”
长澜正闭目养神,身前一男子如坐针毡,等候许久终于有人推门而入。
“为何将那女子送到裴家门口?”
长澜听见声响不由一愣,睁眼看清来人又是一阵惊愕。那人见到他时同样一愣,旋即皱眉问那男人:“你怎不叫人告知我有裴家的人在这?”
长澜看着眼前这身材细瘦矮小,面容清秀,年岁不足十五的女子,顿觉心口发沉,敛容道:“我知院内有人监视,却不知是你”。他怎会想到这个连裴凛玉情热都羞于出口的女子竟是祸害!
女子哼笑,神情举止无不得意:“是你先入为主,以貌取人”
长澜忽然想起什么,神情疑惑:“你既是监视裴凛玉,为何多此一举去害礼晚?”那在他眼前自缢的少年本该在他处身得解脱,而非如今成腐虫口中之物。
女子见他渐有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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