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内守了整夜,而半个时辰前先生已醒,如今有医师替他诊脉再看可有隐疾。
长澜也不靠近,自顾拿剑在屋前晨练,只是还未身热顿觉腿部痉挛,索性作罢。
“长澜”
长澜本觉身寒要回屋,转身却见竟是展护诊完脉后有意来寻他。
长澜笑应,想及先生便问:“先生可是安好?”
“体内积寒调养几日便好,等些回去便遣人送些当归来”
长澜迟疑一番,笑道:“遣人多有劳烦,我与你同回医馆亲自去取”
长澜与他一路相谈甚欢。展护回到医馆便被人喊去帮忙,长澜也不多想的径直来到后院,打听到展济世在房内抄写药书更是直接推门而入。
展济世抬眼望他,随后又埋头看手中书目,同时开口问:“脸上的伤是因何而有?”
长澜知他不喜人行些虚礼,便直接在他身前案后坐下,答道:“前些时日惹怒天意,遭了些劫难罢了”
展济世哼笑:“裴凛玉果真薄情,连医师都不肯替你请来”。这城中谁人都知裴家只会请他这医馆的人,若是未请便是不肯请。
“只是情况颇多不能请医”。说来那几日为掩人耳目,还是裴凛玉亲自与他上药。
“想来是你自作自受,这次来又为哪般?”
“我可能患有疾症,想来讨要些药方”
“倒真把我展济世这当济世堂”,展济世虽言语不善,却叫他将手伸出,替他把脉。
长澜见他把脉竟有皱眉,不由笑道:“医师这神情只叫我自以为时日无多”
展济世却不似往常与他笑闹,只问:“近来可觉有何不同?”
长澜也收笑敛容,细想一番:“虚汗惧冷,体乏无力,贪睡多梦,心绪低落”,顿了顿,“我这是患了何疾?”
展济世收回手却不言语。长澜见他双目坚定地看自己,顿觉心口一紧,全身僵麻,后知后觉什么的酸楚也跟着涌上心头,叫他脑中混乱,无从思考。
展济世也不多作言语,只道:“错事早有,再行一次又何妨”
长澜苦笑,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不见得是错事”
“你这种人当真可笑,反正只要不牵连我,是生是死随你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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