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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傲雪梅枪 / 战损小将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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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来的这么早呀,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说话的是一位打渔的老妇人,她在岸边收着渔网,笑的很慈祥。

她看着身边清朗俊秀的年轻人越看越满意。

就是不知道婚配了吗,家中可有妻室,她起了说媒的心思。

“嗯,他今天没起得来,婆婆我来帮你吧。”

阿信身上不过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这是专门打渔的时候穿的,衣服上还有补丁,线条歪歪扭扭,缝补的人手艺不怎么样。

但这些也丝毫掩盖不了年轻人骨子里的矜贵,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骨。

“好,好,麻烦了,真是个乖孩子。”老婆婆又多送了他几条鱼,“这些给阮先生吃,上次他给囡囡治病我们一直很感激他,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

听起老婆婆提起阮先生,阿信眸里多了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好的婆婆,我中午就做给他吃。”

一想这,他手上的动作都快了些,好像恨不得马上飞回去见到那个人。

阮池还在睡觉,阿信提着一筐鱼脚步放轻地推开小院的大门。

他随后把鱼放水里养着,打算这几天吃新鲜的,剩下的准备晚点做成鱼干。

他又轻手轻脚的去厨房做好了今天的早餐,放在锅里温着,才去叫醒屋里的人。

“先生,快起来,五更已经过了。”

床上鼓起一大团,阮池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脸都不露出来,无言地拒绝着被唤醒。

阿信见怪不怪地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再不起来我像昨天一样亲你了哦?”

怀里的“蛆虫”开始挣扎,“放开我。”

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委屈,“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好。”阿信自己过瘾地亲了被子一口,出去把碗筷摆摆好。

阮池起来后,做贼似的把自己换下来的裤子混在一堆要洗的衣服里,然后又闻了闻被单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闻了好一会,实在没闻出什么才歇了要把被子也拿去洗了的心思。

仰天长叹,阮池洗漱完,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主动开始洗起了衣服。

阿信觉得很反常,也不是他平时不洗吧,就是自从自己把家务全包了之后,阮先生做这些事的时候屈指可数。

很反常。

“我来吧?。”阿信见阮池要把手里的衣服搓烂了。

“不不不不用!”阮池反应激烈,他把手里的衣服一把浸在水里,水花溅起,扑了两人一身。

阿信见人鬼鬼祟祟的,掩盖着什么东西,随即一想到昨天和今早的事情,心下有了判断,默不作声地走了。

阮池的最后一丝颜面算是维持住了。

回想起那天,他在尸骸遍地的战场上把人捡回来的时候。

要不是看到他稍微动了一下手指,阮池可能就直接忽略过去了。

古代的战争是用冷兵器的,刀枪斧子,随便一斩下去就是一块肉掉在地上。有些倒霉的,一下子少了腿和胳膊的。

还有的直接牺牲在战场上。那些能活下来的,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幸运。

被阮池捡到的阿信更是幸运之中的幸运。

阮池从来没过问过他的身份,即使那天是他亲自把那身不同于普通兵卒的铠甲清洗干净,收好。

那身铠甲直到现在还放在柜子里。

阿信呢,他也并不希望阮池知道他的身份,他宁愿在这难得的时光中,做一个安稳的普通人。

两人心照不宣。

是夜,阮池在书桌前写着红纸对联,不过煤油灯太暗了,他写了一副之后发现眼睛都看花了。

他拿起对联放在灯下看了看有没有笔法错误的。

身旁来了一人,“阮先生写的什么?”

“自己看!”阮池敷衍道。

说完,身旁的人离他更近了,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阮池都闻到了对方刚刚沐浴完身上的皂角香气。

人倒是乖乖低着头在看他写的字。

可心里想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阮池听到他说:“先生这个字写的好极了,书法大家也不为过。”

“哦。”阮池不为所动,检查好后收起笔墨。

身旁的人不让,“先生可以教教我写字吗?”

阮池手一顿,“明天……“

但后面拒绝的话语被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堵回了肚子里“去再点一盏灯。”

阮池没有教过任何人写字,可他现在却仿佛育人教师,从握笔到下笔,每一个步骤都一步一步的示范教学。

灯光昏暗,墙上是两个重叠的身影。

阮池握着少年温热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四个大字。

“傲雪梅枪。”阿信觉得很有意思,他念了出来,“先生这词有何意义?”

两人对视,阮池还抓着人家的手,气氛凭空多了些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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