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中(2 / 2)
妹长出了粗长的尾巴,夹在两腿之间,懒洋洋地摇动着。
你骑在她身上,望着她的眼睛,望进焦糖色的甜蜜陷阱里,陷进去,不停地陷进去。
你抓住她的尾巴,小拇指搔逗着最敏感的尾巴根。
光秃秃的尾巴撇动着往上翘,兴奋地流出水液。妹妹哼哼唧唧撒起娇来,被汗水渲染出闪光的麦色皮肤涌动,她嗓音嘶哑地喊你。哥哥。
起、承、转、合,念到合这个字时,你吸口气,翘着屁股坐了下去。
你在尾巴上慢慢地摇,尾巴在你体内慢慢地蠕。你被撑开了,没有一丝褶皱地被撑开,像泡皱的纸被碾平。纸张伸展筋骨,发出“啵比”的碎叫,你跟着叫,无声地叫。
妹妹在下面观察你的口型。
“啵比啵比啵比”
“操我操我操我”
挤挨在一起的花瓣,蜜红的花萼,微弯的挑着水珠的花蕊,原始的、融烂的欲望。
肿胀饱满地深入你的身体,你反射性地呜咽轻叫,腰背也软塌下来,贴合在妹妹身上。妹妹毛茸茸地尾巴捅进抽出,肆虐着折磨柔软的嫩肉。兴奋的汗液光润了她的皮肤,牙齿试探着在你的脖颈的疤痕处摩擦,似有若无的危险感。
但过了一会儿,妹妹转而咬住你的耳朵,同一刻,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体绽开、变大,圆滚滚地梗在那里,死死不能动弹。
你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填满你,你弥补她。一场迟到的幻梦,一枚在指尖将破而未破的五彩肥皂泡,一个水至浅则无鱼的郊外旧池塘。
你忽然滔滔地落下泪来,面上却仍然在笑。
不是为任何事情而哭,你只是泪池满了,满了就溢。新的至理名言,新的金科玉律。
妹妹心疼地舔掉你的眼泪。小狗一样。
你被自己敏感的身体带着走,妹妹被你带着走,走入秘洞、走入岩穴、走入无人知晓的桃花源。
但走着走着,她又开始喊累,单纯的欲望又满足不了她。
“哥哥,你不快活。”
妹妹抽泣着抽插,眼睛和性器是同样一种水色的潮红,看起来实在好笑。
别样的笃定和坦然,让你在这场性事中显得很从容。
你只是问:“舒服吗?”
妹妹泫然欲泣。
热毛巾是好东西,热的时候可以贴在腰上活络血气,凉了可以用来擦净身体。
你坐在床上抽烟,抽最后一根烟。这根烟留了太久,潮润了。斑驳的灰色霉点在罗纹盘纸上肆意生长,里面的禾秸色烟草被火苗氧化成蓝色的烟。然后缓缓展开锡箔纸放在面前,接住掉落的烟灰。
好熟悉的场景。
妹妹贴在身边,赤条条的一长条蜷缩着,想要减减年龄。她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好兴奋,好快活,从板正的塑膜里挤出身来,活泼泼的本我。
她张嘴,叽叽地说着些什么,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眉目渺然。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妹妹,手指留恋地流连在她的脸上。从耳际一直撩到眉心,指腹拖曳着摩挲妹妹的眼皮,黑眼珠不安分地转动,正如她不安的心。
她意识到了你的反常,却猜错了原因。
妹妹说让你等一等,她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难得有点儿咄咄逼人。等一等又是多久。
妹妹语塞,低下头去,说很快了。
很快。你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
妹妹在你面前总是有点儿钝拙,收拾不好东西。从录音机到临界小屋,从混乱关系到混乱关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概是太信任了。你的气味就是她的气味,你的身体是她的影子。
妹妹会怎么做呢,忍受还是奋起?四年还是二十四年?风险又有多大?
你无从知晓,也等不及了。你只知道按照自己的做法,妹妹可以有一个好结局。不是前途光明的好结局,是平淡幸福的好结局。
你用“愿望”的铁链将妹妹抽打上如今的歧路,自然也该负责将她拽回来。
拽回来她,沉下去你。
你咬着烟蒂,把最后一口烟吸进肚腹,再喷到妹妹脸上。妹妹皱眉,犹豫着说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你说嗯,以后都不抽了。
这是最后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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