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日出(h(2 / 2)
红日从谷底缓缓升起,两山峰无光而亮,呈现出不同寻常的乳白。紧接着,湿腻的雾霭腾腾泛出,如一层细纺的薄纱般轻舒漫卷,将那山峦间隔遮掩。
只剩下粉色的圆钝峰尖,在林素素的唇间调皮的进出着。
紧接着,一阵风吹过,雾霭散去,那雪白的、阴凉裸露的岩壁,映衬着赤色的红日愈发兴奋活泼。
红日终于升至天空,温度炽热,明明暗暗放着光线,而那凹凸的峰峦,则被灵活的十指眷恋地攀爬。
249.
林素素沉着腰插进去,她的性器仿佛是一根肋骨,如今归位于林哲庸身体之内。
哥哥的上面多情含水,哥哥的下面含水多情。
水多至漫溢出来,情深至插不到底。
于是林素素的稚气跌倒、折断、破碎、遗失在这汪水里,而荒茫的未知开始疯狂地生长。
“我想去水里,去郊外的池塘里。我早想化作一尾鱼游入,游入......”林素素喘息着吐出模糊的、无意义的、本能的词语。
字与词才从唇间逃出,就化成可爱的小人。
小人们手拉着手团团转着跳舞,把林哲庸困在最中间。
不准有空闲思考,不准有空隙逃离。
林素素在情欲的迷雾中想,如果林哲庸不是哥哥,自己是否还会爱上他?
还是会的。
没有了身份,还有灵魂,即便灵魂被冥河洗涤着刷新了,林哲庸颈后腺体上的咬痕仍在。
信息素标记不是洗掉就可以遮掩的,不是印上优美的火翼鸟图案就可以覆盖的。
在林素素如痴如狂的恋慕面前,肉体和气味都只不过是载体。
她爱的是本真。
250.
床单是棋格图案,林哲庸十根漂亮的手指头揪在床单上,手指甲因为用力而呈现出优美的粉红色,别有一种潋滟的娇羞。睫毛扑闪,间或露出一线的眼珠如夜里的流萤,粼粼地闪着光。
逢场作戏常有,潋滟波光却罕见。
生涩的躯体被填满,这感觉说不上是欢愉还是难受。
林哲庸强忍着呻唤,但却加倍的呻唤起来,那声音里的抖簌如被风吹过的叶,摩擦惊与恐,响出对未知的期然和害怕。
林哲庸紧张、不安。
他竟然在安全的环境下,在温暖的室内,在林素素的怀抱里感到不寒而栗。
一种经历过的巨大恐怖的黑影覆在林哲庸的头顶,让他在阴冷中蜷缩起来。
上次从黑暗中醒来时……
上次……
但这次清醒的,林哲庸未受伤,林素素已醒酒。
他们在清醒地做爱。
于是冷血的蛇沿着脊柱蜿蜒着往上爬,在林哲庸的耳边嘶嘶吐信,发出审判的低音。
林哲庸眼前的一切都在朦胧着摇晃,天花板起伏如海,随着动作塌了下来,压在两人身上。
是不可承受之重。
那对常年做爱的情侣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林素素寻找到的虚幻的理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恍惚出现了一眼漆黑的、幽深的孔洞,仿佛一扇通往地狱的门。
林哲庸紧抠住林素素的背,怕妹妹被那门吸走。
他喘息着叹息,知道自己要被乱伦的罪孽鞭打至道德的刀山油锅。
于是两行哀艳的眼泪爬过眼角,林哲庸在林素素怀里无声地哭。没有清晰的原因。连眼泪都被暴力的动作摇晃的破碎,不一会儿就干了。
就这样吧,去哪里都行,去地狱也行,我总要陪着素素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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