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撞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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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的前半段,林素素吃的是悠然自得,高高兴兴。林哲庸倒有点儿食不知味,他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和妹妹怎么就看着像伴侣了,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
这店里一桌桌地成双成对,没有什么像不像的,服务员肯定默认全都是。
心通则食欲旺,林哲庸飞快落筷,正准备夹菜。碗里却突然多了几个剥好的嫩虾仁。
原来是林素素在对面戴着手套,慢慢卸着那虾壳。见林哲庸投来注视,林素素笑着说:“这东西挺麻烦的,我剥你吃。”
“以前是我,但那时候你还小,”林哲庸说:“你是非要把所有事都反过来吗?”
林素素不说话。
林哲庸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道:“没必要这样做的,素素,我可以自己弄。你不要急于证明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林素素心思如电转,她垂下眼睫,略黑的脸上露出天真青涩的微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现在快稳定了,自然都依着你的想法。”林哲庸也微笑,“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期盼了。”
林素素心想,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嘴上却“嗯”了一声,说:“但我现在就想给你剥虾。”
看着对方脸上那从没改变过的倔强,林哲庸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无奈:“你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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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在热闹街区逛了一逛,享受着此生难得体验一次的惬意与闲暇。
林哲庸看到街上有卖烤的焦香扑鼻的棉花糖,下意识地给林素素买了一串,让她拿着吃。
林素素人高马大,脸上虽有些稚气,但也所剩无几,吃棉花糖实在不像话,但她还是无可奈何地接了过来,对哥哥小声嘀咕了句谢谢。
买都买了,林素素刚低头想要咬一口尝尝,就被林哲庸一把拉过去,棉花糖也“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抬头一瞧,发现刚刚一匹受惊的马从临街横穿而过,差点儿把四只蹄子都踩踏在自己身上。
马比车贵,车需要遵守交通规则,但马却不必,正如同沈蝶可以骑着马招摇过市,跟在马屁股后的警车乖得像条狗。
所以这匹受惊肥马的主人,普通人定然惹不起,被踩了就踩了,或许对方还会觉得如踩了泡狗屎一样的恶心。
面前又匆忙跑过一群仆从,一看就是去追马的,最后头跟着一个穿着气派的贵族子弟,黑发黑眼,傲慢至极。
林素素看着他,觉得有一丝眼熟,但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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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感受到了林素素的目光,所以偏过脸来对林素素上下打量,发现是个衣着朴素的普通人后,他歪着嘴从鼻孔里哼出两道白气,“看什么看?”
他语气那样厌恶,仿佛林素素的目光落在身上就会弄脏自己华丽的衣物。
而林哲庸别无所长,混了许多年只学到了察言观色和人际交往,此时顿觉不妙,仿佛要被绞进这麻烦事里,所以脸色难看地扯着林素素,只想往后退一步。
没想到林素素虽然顺从地跟着往后退,嘴上却回答道:“看您的马匹神骏,就知道人也潇洒。”
林哲庸吃惊地看着林素素,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贵族傲慢地瞥了她一眼,无视了这个混进高级街道的贱民的奉承。
还是他旁边跟着的贴身保镖,又或者是仆从开了口,无限谄媚地说:“这是沈家延少爷,自然是样样顶尖,用得着你说。”
话里贬了林素素,抬了沈延,又表明了自己的崇拜,一箭三雕。
真是好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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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素眨眨眼睛,终于知道自己觉得这贵族像谁了,就是艾伯特口中那个沈蝶的侄子,大概是alpha,不然不可能有进帝理的资格。
只可惜只是形似,并非神似,看这浮躁样子,没有一点儿沈蝶的风范,但却更讨人厌了。怪不得沈蝶宁愿把名额给自己,也不给他。
林哲庸对沈延这个名字也有印象,不过倒是第一次见,明白了之后更想走了。
林素素眯着眼睛猜测,要是沈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劫掠者”,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呢?那样子一定好玩死了,但林哲庸拉她拉得紧,简直像是牵马。
即使可以三拳擂死阿然,林素素最后还是低着头驯服地跟在哥哥后面,慢慢走出了沈延几人的视线。
此时天光正好,云影淡薄。
但两个人逛街的好心情被这插曲一搅,立刻化作了飞灰,都感到沈蝶像是永久不散的阴魂,纠缠着他们的生活,所以不约而同地想要回家了。
坐在返程的车上,林素素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哥哥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充盈着白玉似的柔润光泽,又有了几分从前的漂亮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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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林哲庸看向她,“怎么了?”
“其实你刚才不拉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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