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提灯照黑驴(2 / 2)
股瞎了眼睛的阿然,模样十分丑恶,不见当年英俊风采。
目光一转,沈蝶瞧见还在跟绳子撕扯的林素素,活泼健壮,闹腾不休。与林哲庸相同的是,她的身上也有鞭子抽过的印记。”
于是她笑了,“阿然,你要是没有怨念,又对着我的驴发什么火?打坏了它们,明天你去驼盐拉磨吗?”
阿然汗如雨下,嘭嘭磕头,“小的没想打驴,只是罗兴不听话,这驴子也跟着躁动,小的怕它们动作过激伤了自己,才稍微打了一下。这罗兴可是您送给我的啊!老爷。”
沈蝶意兴阑珊地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看着昂昂叫个不休的林素素,“罗兴的确是我送你的,小贱婊子,不值一提。但你怎么能打我的驴?”
她提着灯缓缓走至林素素跟前,细嫩光滑的手抚摸着林素素同样光滑的皮毛。
林素素瞬间安静下来。
沈蝶轻飘飘地说:“畜生是不高贵,但你也挺下贱,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阿然垂着头跪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
196.
沈蝶用灯笼照着黑驴子的黑眼睛,看里面摇曳着一点儿昏黄的光影,还有她自己所穿绸衣水似的流光。
黑驴子怕而躁动,静而轻颤。
它闻着沈蝶身上苦涩的夹竹桃味儿,鼻子抽抽着想打喷嚏。
它的目光也飘忽不定,一会儿游向小花驴,一会儿飘到沈蝶身上。
沈蝶安抚地摸摸它,仿佛知道它能听得懂似的说:“别动,鼻子流血了。”
多温柔,简直像一种错觉。
沈蝶转身又对着破烂不堪的罗兴冷声道:“送到哪里都不老实,活着有什么用呢?”
接着她瞥向鼻涕虫一样软弱、野兽一样丑陋的阿然,轻描淡写地决定了罗兴的命运,“打死吧。”
罗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接着不自觉地松开了抱着小花驴的手,从紧缩着的喉咙里爆出一声哭音。
他崩溃掉了,肉体蠕动着爬不起来,最后只能仰面朝天,颤栗着流泪。
他说:“老爷,老爷,别杀我。要我怎么样都行,我想活。”
他说:“老爷,不是我要让驴来帮我的,是它们自己。”
他说:“我可以跟着阿然,随便他怎么干我,或者去窑子里也行。”
可沈蝶无动于衷。
197.
阿然看着罗兴哭得山崩地裂,奶子摇晃如肉冻,心里也莫名有些难过。
罗兴性子好,长得漂亮,才让自己对他一见钟情,甚至后面因美色遭了灾祸,从前途无量的看门狗到落魄潦倒的放驴人。
但再痛恨,阿然还是有些喜欢他。
于是他犹豫着、嗫嚅着,想为罗兴求情。
可罗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溺水之人猛然捉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强挣起来,膝行至沈蝶身边,细皮嫩肉都被尘粒磨烂。
他说:“老爷,老爷,我有事相报。阿然平日里疏于看管,我却瞧见了那两驴相奸!它们一奶同胞,那黑驴却操了另一头,这是要下出个怪物驴驹,给老爷您丢人啊。”
罗兴的眼睛里烧着两团希望之火,比沈蝶提着的灯笼更亮,“我愿意为您看着它们!”
他涕泗交加,泪眼婆娑,“我想活,不想死。我不该冒犯您,去为林素素求情。我错了。”
我要活着。他喃喃自语。
小花驴在后面不安地打着响鼻。
198.
摸着林素素的手早在罗兴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停了。但沈蝶仿佛早有预料,所以并不吃惊。
沈蝶轻慢地用脚尖勾起罗兴的下巴,仔细观赏着对方的白皮肉和黑眼睛,崩溃的神情和糜烂的内心。
“啊,这样啊。”她说,“我就说我的小驴子怎么不大对劲呢,光痴缠着她哥哥不放,还以为是兄妹情深,没想到是发情交媾。看来我还是对它太好了……
不过你如此观察入微,赤胆忠心,比阿然强多了。这真是不多见,杀了好像怪可惜的……”
沈蝶沉吟片刻,然后微笑着说:“那你和阿然再做一次吧,要是做的我满意,就留你一条命。”
罗兴软在了地上。
沈蝶又摸了摸黑驴的头,往那两只直立着的三角耳朵吹气,“你也看看吧,积累一点经验。要是你不听话,说不定下次表演的,就是你和你哥哥了呢。”
她的手一路向下,沿着黑驴的肚腹抚摸。不顾上面湿哒哒的粘液,直接伸手握住了黑驴支棱出来的性器。
那根年轻的、为一奶同胞的哥哥而坚硬的性器。
“那该多好玩儿。”沈蝶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