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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零落成泥碾作尘(傅沈强制play)(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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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孑然立于城头,素色襟袖随风披拂,宛若三尺白雪加于一身,冷艳而庄肃,教人不敢逼视。

城下的傅节跨着一匹通体黑亮的高头骏马,下颔微微上扬,神色矜傲,姿态轻佻,数万雄师俨然排布于他的身后,泰山压顶般的威慑之感几可在瞬息间摧破城池。

“先生不能答应他!我慕容部一向恩怨分明,你于我等有恩,这狗贼欺人太甚,我们绝不会坐视他侮辱了先生!况且他手上还欠着我家大汗一条性命,我等何不借这机会与他拼了,替大汗报仇?兄弟们说是不是!”沈慎身旁一人跨步站出,握紧弯刀忿忿骂道;城楼上的鲜卑士兵们群起应和,吼声震天。

就在方才,傅节向城中众人提出了纳降的条件——

他要沈慎下半辈子委身与他,为奴为婢,任凭驱使,不得反悔。

沈慎未加思量便要应允,却不料竟有人站出来反对。

他微微侧头,见那人正是慕容靖麾下亲信牙将中的一员,昔日困于蓟城之时,此人亦曾相随在侧,护卫左右。

两人素无交集,怎可因此牵累他人……

沈慎敛眉抬手,低声劝道:“将军好意,沈某心领。此事关乎全军将士存亡,不可鲁莽。我与傅节尚有旧情,他不会拿我如何……”

“你是哪来的丧家犬,也敢对孤无礼,”傅节脸色阴寒,盯着城头冷声道,“若是不愿交出沈慎,孤即刻下令攻城,屠尽尔等宵小之辈。”

“傅节,只要你别为难他们,我答应……”

“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我鲜卑男儿顶天立地,做不来这恩将仇报的窝囊事!”那牙将一把将沈慎拐到身后,拔刀指天,高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杀敌,为大汗报仇!”

傅节仰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之色,振臂一挥,低喝道:“攻城!”

沈慎眼见事态失控,心一横,亦咬牙拔出剑来,开始指挥守城。

一时间冲车齐进,云梯争涌,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朔方本就是座无险可守的孤城,城墙单薄老旧,只消片刻,官军已推着冲车轰开了那扇脆弱的城门,争先恐后扑向城楼。

兵荒马乱中,傅节一眼便捕捉到了沈慎的身影,他正被身边的亲兵簇拥在中间,犹自挥着佩剑负隅顽抗。

随着涌入城中的官军数量越来越多,沈慎周围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洁白秀逸的脸庞被飞溅的赤血染得狰狞如鬼魅。傅节立时调转马头朝他飞奔过去,沈慎不经意地抬起头,恰与他四目相对。他心尖一颤,自知大势已去,立即举起佩剑横在颈边便要自戕。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残影伴随着凌厉的脆响破空而来,重重打在他握剑的右手上,手背瞬间炸开一阵尖锐刺痛,手腕反射性地一抖,那柄长剑便浅浅划开了颈侧皮肉,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别伤他性命!务必活捉!”傅节厉吼道。

士兵们当即一拥而上,往他膝窝一踹,钳住他的双手使劲向后一拧,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众人动作虽快,到底还是在推搡间不经意弄破了他侧颈的伤口,仿佛朱笔轻挥,一抹刺目的艳红飘然落于白绢之上。

傅节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到沈慎身边将他扛起来扔到马上,自己也飞身坐了上去,扭头对着身旁亲兵沉声喝令:“入城之后不得侵犯百姓、抢夺财货,违者立斩!”说完便一夹马腹,驱赶坐骑驰入城中。

沈慎被他横放在马背上一路颠簸,疲惫混杂着兵败被俘的屈辱直涌上心头,令他头晕眼眩、几欲作呕。

周围的风景从眼前飞速掠过,那是他无比熟悉的道路——沿城中主干道一路直行,便可抵达城池的心脏所在,县官治政理事、断狱决讼,皆在此处。

而今年年战乱,城池中的百姓大多流亡他乡,生民百不存一,府衙早已人去屋空,遍地衰草。

傅节扛着沈慎大步踏入公堂之中,将他一把掼在地上,勾起脚跟往身后使劲别了几下,将门扉重重关上,紧接着猛扑上去按住了他的手脚,开始撕扯他的衣物。沈慎身上一袭缟素被鲜血浸透,方才与人拉扯间又被拽掉了发簪,一头乌发堪堪堕于肩头,几缕散落的青丝飘荡在鬓边额前。明明是凌乱萎靡的憔悴模样,却又清艳昳丽得不可方物,直教人想把他揉碎了按在身下纵情蹂躏。

傅节确实也这么做了。

他两手抓住沈慎胸前那片粗糙的麻布,手腕往两旁稍一发力,毫不费力地将沾满血污的孝衣撕成几条烂布,随手丢在了一旁。

沈慎尚在眩晕中未缓过神来,却被那几道晴天霹雳般的裂帛之声轰得心神剧颤,一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已被他扯下腰带扒开了里衣的前襟,裸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胸膛。傅节摘下兜鍪扔到一旁,紧接着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沈慎昏沉沉躺在地上,皱着眉抬眼一瞥,瞬间便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骇得慌忙强撑起上身,一边磕磕绊绊地往后挪动,一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拽着外袍试图遮掩身体。傅节岂会依他,倾身覆上去将他两只纤细手腕拧作一处牢牢按在头顶,腾出另一只手继续剥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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