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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郎为情颠倒(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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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府虽简朴未加装点,占地却颇广大。宋斐在前堂绕了一圈见不到人,便径直往后院去了。

他刚刚靠近院门便听到一阵勾魂摄魄的浪叫隐隐约约从墙的另一头传来,这声音颇为熟悉,他瞬间脸色一变,很快便认出来这是谁,正在此地做些什么。

他下意识想转身逃离,脚跟却如同被钉在了原地,挪不开步子。

如果这声音来自柳摇,那么在场的另一个人一定就是……

宋斐狠狠甩了甩头,似要将这荒诞的意淫甩出身外,脑海中一遍遍严厉告诫自己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而院墙那一头的声音一直未曾间断,甚至好像被放大了数倍,一下下在他耳边炸响,从那淫声中钻出无数细而尖锐的钩子,从耳畔长驱直入,穿到胸膛中,彻底拨乱他的心弦。

并非有意探听他人床帏之事,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人,看到了就走……

他这么说服了自己,终于抬起脚无声无息地挪到了那扇院门前。

那浪叫更为清晰,间或夹杂了肉体拍打声与粗重的喘息,从轻掩的院门之间逸出来。

“不行……嗯啊……我快到了、哈啊……让我去……”

“乖,马上就好了。”

“嗯你每次都、这么说……哈啊、呃嗯……每次都弄到很久……”

宋斐听到那熟悉的低沉嗓音,霎时如遭雷殛。

他终于透过门缝看到了两人。被压在身下的自然是柳摇,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卖力耕耘的,是他曾誓愿一生追随的人。

他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望着在院内疯狂交媾的两人,柳摇衣着凌乱歪斜、裸露着大片白皙肌肤,淡红吻痕遍布其上,宛若红梅跌落雪地,娇娆可怜。涨红的性器被他自己攥在手里,傅节精壮黝黑的手腕覆于其上,他们的下半身紧紧黏连在一起,从那处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傅节身上衣衫齐整,只摘了头顶武冠扔在一旁。他正沉溺于欢爱之中,目光片刻不离身下人,神情陶醉痴迷,是宋斐未曾见过的模样。

若非宋斐一向反对怪力乱神,他几乎要以为柳摇是妲己再世,傅节就是那被狐妖蛊惑得丧神乱志的殷纣王。

不知过了多久,傅节终于松开了手,柳摇被顶弄得眼神涣散,挺着腰胯发出一声细长而妖媚的尖叫,性器一股股地往外喷着精水,随即瘫软在身后之人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他身后那人一脸餍足,虎爪般雄健的双臂温柔环抱着怀中软若无骨的人,下颔抵在他肩颈处,细细舔吻他线条分明的锁骨。

宋斐死死攥紧袖口,垂下眼眸无措地别开视线,转过身逃也似地仓皇离开。

却未曾看到门内承欢之人刹那间眼神清明,盯着他寂寥的背影,嘴角蓦地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来。

宋斐步履浮乱地回到前堂,竟如虚脱了一般倚在门上仰着头大口呼吸——他觉得鼻尖上始终萦绕着一阵若有若无的腥膻气息,淫靡秽乱、污浊不堪,熏得他几欲作呕。

他忙乱地解下腰间香囊捂在鼻子上深深吸了几口,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他突然对着虚空惨笑出声。

自己究竟在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伤感?柳摇从来就是个不拘礼节、恣意妄为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足为怪。何况,他只不过是在一个本不该有旁人出现的地方与人行欢;而自己,却趁人之危,干着暗视偷窥的行径,明知事出非礼却不主动避嫌反而上前旁观。对比之下,自己的作为明明更无耻些,他缘何觉得委屈?

至于主公……或许只是军务积压、劳累过度,一时急于发泄罢了。平日里南征北战本就十分辛苦,如今奉迎天子入洛主持大局,往后要面对的事务只会更繁琐复杂。趁着眼下俗务尚少,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对的。

如此想着,他似乎终于说服了自己。

清河宋氏清正严明的家训早已被他溶进血液中、镌进骨髓里,故而他绝不允许自己将心神耗费在这些只合存活于野史流言中的房帷之事上。那些粗鄙低俗的情绪,哀怨也好妒忌也罢,都无益于大事,只会乱人心神、惑人堕落,应该被彻底剔除。

他重新站直身体、抚平衣襟,将香囊挂回腰间,收敛了那些多余的表情。再抬头时俨然又变回那个光风霁月、谦和守礼的淑人君子,堂堂正正立于檐下,平心静候。

傅节舒爽地发泄过之后便抱着柳摇坐到廊椅上与他耳鬓厮磨,出了精的阳具仍堵在穴内不肯轻易拔出,反而因体位的变化被吃得更深了。

他伸手探到两人身下结合之处揉着那湿滑穴口,时不时伸出两指按着穴肉往两边稍稍掰开又合拢,迫那嫩穴如一张小嘴似的嘬吮他粗壮根部,果不其然那根巨物又一点点硬了起来。

若如往常,柳摇泄过一次后早该一边嚷着“好疼”、“不要”,一边扭动身体胡乱推拒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的手。今日这人却莫名乖觉,甚至主动一下一下缩紧穴肉去迎合讨好体内那根粗硕的阳具。

待那物彻底硬起之后,他双手撑着傅节的腿缓缓站了起来,阳具从那淫穴中被吐出来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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