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谁(1 / 3)
周末一晃眼就过去,就算云毓再留恋母亲,再不想去学校见到贺言,也还是要去。
他有想过要不要不给贺言做早餐,这样就可以疏远一些,突然不带早餐过去叫他饿了肚子,是不是他就会生气了,就会不喜欢自己了。
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这样做,可洗米的时候还是洗了两个人的份。
想着,他以前都不吃早餐的,都没有人给他做早餐,要是真的饿坏了可怎么办,那可都是自己的问题了。
云毓坐在椅子上,看着装得好好的餐盒发呆,一点都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于是又在心里想着别的解决方式,想着,去学校了就跟他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去给他准备早餐了,要他自己解决。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拧着保温袋往外走。
天还没有完全明亮,跑动所呼出的白色气团凝结成蕴在夜空中的薄雾,慢悠悠地漂浮着,织成一张迷迷的网,叫人看不到远处的光景。
可跑得近了,才发现,一直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人似乎从来没有走动过,贺言还站在那儿,背微微靠着那个电线杆。
才平和的心又开始焦躁,到现在他都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他和贺言之间的关系,A先生自从那次郊游回来后就没怎么跟自己联系,可是钱还在往自己账户里打着,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思。
还没等云毓得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贺言就已经发现了他,并且小跑到了云毓身边,熟练接过了他手上的保温袋,他先掂了掂保温袋,才笑着说道:“班长今天来得好早。”
不管是话语还是表情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和以前一模一样。
可这又让云毓心中升起了一些愧疚感,总觉得贺言话里有话,想要解释又觉得多余,只小声回应:“因为起得稍微早了一点。”
“嗯,那班长昨天有和阿姨好好玩吗?”贺言迈开步子往门口走,照顾着云毓,总会慢一些,甚至落后于他小半个身子。
才提到程颐嘉,云毓就有些止不住的开心,点点头应了声嗯。
贺言看着云毓嘴角终于翘起来了一些,他自己的话音里都多出来了一些不容易察觉到的笑意,“我昨天也有在家里好好学习!”
“有好好学习就好呀,马上就要考试了的。”云毓还是低着头走路,看着保温袋上晃来晃去的花纹图案。
早读还是那个早读,可是云毓的心却不能沉下来,除了背书,他就在想怎么和贺言开口,跟他说不带早餐的事,等好不容易有了头绪也已经下课。
他刚要开口,就看到贺言手上缠着的绷带,当即脑袋就宕了机,耳朵里也是嗡嗡的。
这一路他都没有发现过,怎么会突然受伤!
贺言横过了手还要去提保温袋,云毓急急忙忙先抓住了提手,仰着头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呀。”
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贺言只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来,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想削个苹果吃,结果划手上了。”
云毓用指甲抠着提手上的花纹,心绪又不能平静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疼不疼?”
“不疼的。”贺言就要夺过云毓手里的保温袋,结果被云毓躲过。
云毓倒是比谁都占理,说道:“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这个我来就可以。”
云毓咻得一下就跑开了,只留下了贺言一个人在桌边站着。突然又觉得云毓笨笨的了,一个桌子椅子都没帮过去,那把饭盒放哪儿呢。
不过笨笨的也好,说不上可爱吧,总归是不讨厌。
贺言直接把椅子立在了桌子上,搬着桌子就往外走,正好遇到了发现不对所以返程的云毓。
云毓眉毛都皱成了一团,跑过去就要接过贺言手上的桌子,自然又被贺言躲过。贺言笑着说道:“没事,真不疼,伤口也特别浅,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班长你信信我。”
贺言又做出那样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云毓倒也真没了去强硬让贺言松手的理由,只把上面的两个凳子提了下来,跟着贺言一起往外走,布置餐盒。
这次云毓没再给贺言插手的机会,飞快地把两个人都饭盒都放好。贺言看着面前摆得好好的餐盒,没来由想要逗人玩。
不是都拒绝了么,怎么还要关心人,也不怕自己误会了么。
贺言笑着问道:“班长是不是在关心我?”
他有想过云毓会不回答,或者红着脸说自己,可是就是没想到云毓会应下声来,说了一声是。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自责感将云毓整个包裹起来。
明明只有一天没有见面怎么他就受伤了。
如果要吃水果的话可以和他说的呀,如果昨天他去找贺言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受伤。怎么可能没事呢?一定是很大的伤口,一定也很疼很疼。
云毓低下脑袋小心喝粥,贺言也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寡淡,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两人也只是沉默地吃着早餐。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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